给干掉的部落头头也姓罗,炎驹国的王姓。貌似有可能是炎驹国n多代前的分支。
干掉就干掉,可达西部落做的不干净,放跑了一个人,这人跑到了炎驹国就开始哭诉,希望炎驹国国王帮忙,拿回失地。
结果,英名神武的国王大人把这件事扔给了他。
正当他愁眉不展的时候,师弟的响竹出现了。这可把他乐坏了。
有理由摆脱这件事,怎可能再有半点耽搁,当夜他就禀明国王,出了城朝落马镇奔去。
烫手的山芋,谁爱要谁要。
……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日。
秦浪扛着牌子差点就睡着了,太阳晒得狠毒,所以他从商贩的摊上买了一顶斗笠带了起来。
嘿,还真别说,颇有几分大侠的感觉。
剑一摆,他口里嗖嗖嗖的嚷着。击出几道剑花,随后立在街头,拉了拉斗笠。自言自语道:“帮我去找一个叫做黄药师的人,就说桃花在等他。”
然后又侧过身子,翁声翁气道:“你知不知道你眼睛就要瞎了。”
……
怎一个英雄气概,怎一个荡气回肠。
电影《东邪西毒》的场景似乎就在眼前。
啧啧啧!真是有够feel!,他演完一出戏,自恋的坐回椅上,翘着二郎腿,脚上的黑色马靴沾满了灰尘。
……
貌似是受到秦浪的召唤,还真别说。
落马镇外出现了一匹白马。毛白如银的马。马上那人斜斜的戴着斗笠,右手拉着缰绳。左手拿着一根黑铁色的马鞭。
他沉默不语,如同一潭寂静的死水。
马极有节奏的挪动着蹄子。嗒嗒的声响长短一致。
镇口的人注意到了这个怪异的人,一位眼尖的注意到了马上那人腰间缠着的兽皮腰带上绣着一匹飞扬的火马。
皇室的人!他哆嗦了一下。
一天的事情,落马镇的人都在猜测会不会有其它的人出现。
没想到今日,真的出现了。
炎驹国皇室里的人,而且这人左手拿鞭,右手持缰绳。
整个炎驹国只有一个人如此。
杨辫子。
那个炎驹国第二高手。
他的出现,引起了众人的惊呼。不知道是谁开始传的,第二高手出现了。
只在一息间,偌大一个落马镇。
空无一人。
商贩们的摊子都没有来得及收。
某个卖小鸡的摊子,鸡笼倒了,小鸡跑到了街上,咕咕叫着。
秦浪没有醒,斗笠挡住了脸。胡萝卜有所警觉,抬起脑袋。
白马前蹄提起,放得慢了,蹄声乱了,静止了。
杨辫子的右手拉了拉缰绳,白马不肯往前走,因为胡萝卜瞪着它,它很害怕。
“怪哉!”
他说了一句,也没有生气,很自然的翻身下马,拍了拍马背:“银耗,他没你主人厉害。”
这句话是说给秦浪听的。
银耗吹了吹鼻子,低下脑袋。
秦浪脸上的斗笠,依旧没有动,他似乎真的睡着了。
“咳咳!”杨辫子清了清嗓子,走到秦浪面前,看了许久,其间顺便拉了拉腰带,挠了挠脖子,只是斗笠遮住了他的半边脸,看不清全部容貌。
“你是疯子。”
他很不客气,因为师弟就告诉他落马镇镇口有了一个厉害的疯子。
一阵风,从街头刮向巷尾。
卷起的沙尘,如同一圈小型的龙卷风。
小鸡们无所事事,跑到了路中心。
靠椅向后动了动,两只前椅脚悬在了半空。
“哎呀,独孤九剑。”秦浪做着梦,迷迷糊糊的说着。
半空的太阳斜照,照出杨辫子斗笠下的半张脸,长满了络腮胡子。
“呼!”杨辫子似乎忍受不了这种气氛。
忽然间。他右手抽出了刀,刀光反射着阳光,刺到了一个躲在门口偷看的小贩。小贩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他身边还有十多人。其中有人低声嘲笑道:“一道光而已,你怕什么。”
跌倒在的地上的小贩擦了擦手上的泥巴骂道:“你看清楚了没有?刀砍在了怪人的头上。”
两位有两人爬在窗口看外面,转过头来同时道:“砍了,砍中了!”
“见血了没?”另外一人急匆匆问道,爬到了窗口,往外看。
长刀,过四尺的长刀,刀尖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证明这一把绝对是锋利至极的剑。
咔哒。
刀锋下有了响动。
斗笠如同两半破败的叶子掉落,从秦浪的脸上掉了下去。
偷看的围观众们吸着冷气。
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只手,一只白皙嫩滑的手,一只貌似女人才有的手。
大拇指翘起,食指、无名指、小拇指弯曲,一根中指带着傲然的姿态对天而立。
尽管这世界并没有这个姿势,但围观众们在那一刻似乎明白了那根中指的含义,所有人出奇一致的打了个激灵,就好似小便过后的颤抖。
杨辫子的神勇的刀只砍坏了秦浪脸上的斗笠。
这种感觉很怪异,因为那一剑他虽然没有用出全部的力量。但八成的力量一定有。他是如何躲开的。
放下眼帘,他注意到了靠椅。
忽然间明白过来哈哈大笑起来:“雕虫小技。”
靠椅的后腿断了,齐齐的断了。所以靠椅往后落下了一根后腿的高度。
刀师出手,刀法必定淋漓至极,但用力,距离从某方面来看却极其吝啬。因为无数次的挥刀给了他们信心,多少力,多少距离,能够省力的杀死一个人。
秦浪恰恰就是这一处。
“厉害啊!”
某间屋子内,响起低低的惊叹声。
“这下有得看了。杨辫子一定会用他的左手,异常厉害的左手。”
“请!”杨辫子很有修养。收刀、施礼。
秦浪面带笑容收回中指,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将断了腿的椅子搬到一旁。
“请。”
他卷起了袖子,摆开了架势。
“炎驹杨辫子。”
“达西秦浪。”
……
战斗一触即发。秦浪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手比了一个暂停的姿势,转身屁股撅得老高,拿起摆在胡萝卜身边的牌子。
“汗血宝马有卖没?急需求购一匹。”他指了指木牌子,秀气俊俏的脸上满是真诚。
“我上面的人有,可惜我没有。”杨辫子右手随意的提着刀,斗笠遮挡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秦浪皱了皱眉头:“你砍坏了我的帽子,你的帽子也得坏。”
“哦!那就看看你的本事。”杨辫子将拴在腰上,刀平放。
“你比小春子有意思。”秦浪呵呵一笑喝道:“看剑。”拎起木板就当剑来使。
“打头!”
“打脑袋。”
“再打。”
一连串的击打毫无招式可言,却偏偏没有半点破绽,宽大的木板在他手里好似成了一把锋利的剑。
斩、斩、再斩。
杨辫子一直在退,他的右手刀法根本跟不上秦浪的速度,没没想用自己刀子锋利的优势砍断木板,但每每刀至,木板就先走一步。
一连过了一十八招,木板与刀都没撞到过一次。
但木板很多次险些砸到了他,所以杨辫子只能不断退后,不断退后。
处于下风。
并不等于会输。
杨辫子一点也不紧张,来之前春三已经把秦浪的招式特点告诉了自己。只攻要害与破绽。他自问自己的绝招绝对没有破绽。
秦浪永远也不可能胜过自己。
于是他做了一件事,抛刀,作为一名刀客,扔掉了关乎荣耀的刀。
刀旋转着,秦浪侧头避开,手中的木板顿了一下。
“左手鞭。”杨辫子大喊一声。气势完全变了。他不是一名刀客,他最厉害的是鞭,最为寻长的马鞭。
可惜这片大陆上没有平定这种武器的等级。
所以他只能把刀当鞭。一把不会弯曲的鞭子,即使如此他也达到了刀师二星的境界。
黑色的鞭子。用炎驹国最为坚硬的铁棘条做成,只要沾到,必定皮开肉绽。
灵蛇一般的鞭子猛然从他的腰间荡出。
抽得空气嘶嘶直叫。
“左手鞭,杨辫子用出了绝技。”偷看众倒吸着冷气,心头大为激动,这样的大战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有传言说,杨辫子的左手鞭即使风中的尘埃都能击中。
这下,怪人只怕没戏了。
所有人都这样想着。
“啪啪啪。”
黑鞭飞舞。打碎了断腿的椅子,打碎了飞舞的沙尘,打碎了地上的小石子。这一次轮到秦浪退了,一直一直的退。
哒哒哒,刚好五步。
鞭子的柔软不同于刀,擅长鞭者用刀都能到达刀师的境界,可怕至极。
秦浪略微感到诧异,来到异界以后,这样的人物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那飞舞,弯曲的鞭子力量着实了得。
刀师!
黑铁骑士!
莫非还有剑师!
还有其它级别的存在。
如果是这样。自己目前究竟到了什么水平,在没有三清道力的情况下究竟到了哪一个级别。
秦浪脑中忽然间产生了疑惑。
就是这疑惑,让他的脚步慢了。
鞭子啪的一下。打在木板上。
啪的,打在手上。
啪的打在秦浪身上。
疼痛迫使他缩了手,缩了身子。
金刚之身不会受伤,但却有疼痛的感觉。
杨辫子冷笑,鞭子击打在人身上必定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只要有一次这样的效果,胜负分了。
七十一路灵蛇鞭法,一瞬间就施展了出来。
霹雳啪啦的声音不断回响。
围观众睁大了眼睛,个个心里赞叹左手鞭当真了得。
街上的小鸡给吓到了。咕咕咕的钻到了旁边的菜摊下。
“够了。”
突然间,秦浪暴喝一声。手中的木牌轰然碎裂,化作无数细碎的木片。每一根碎片都是一根利箭。
箭雨激射,无差别的笼罩过去。
杨辫子挥鞭,舞出一大股狂风,吹落了大片。
秦浪目光如剑,盯着那飞舞的鞭子,手中拿着的半截木棍,疾电点出。
这一点,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鞭子的舞动声,停了。
仿佛惊雷突然失去了云朵。
小鸡从菜摊下钻了出来,咕咕的叫着。
暗地里偷看的所有人,张着嘴,半晌发不出一个字节,因为它们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刚刚的情况。
变化让人措手不及。
怪人身子侧着,右手平抬,半截木头握在手里,指着杨辫子斜带的斗笠。
左手的神鞭拉直,鞭头端头却是怪人的另一直手,左手。
灵蛇一般的鞭子,杨辫子最厉害的左手鞭给人抓住了。
“你!”左手鞭杨辫子不敢相信自己败得如此彻底,心里有着无数个疑问,最后只问了一个问题:“你……怎么做到的。”
“你太慢。”秦浪淡淡吐出三个字,放了手。
“为何不杀了我?”左手鞭疑惑的问着,语气了多了几分诧异,他的斗笠依然带着,只露出半个下巴。
秦浪耸耸肩道:“我与你无冤无仇的,干嘛杀你,再说杀人很舒服吗?。”
“原来如此,告辞。”左手鞭缓缓的转过身,往镇口离去,背影显得异常的落寞。
秦浪看他这幅模样,心头暗笑,这厮到有几分大侠的感觉,只是水平太差。不过他那斗笠。
“喂,你带斗笠停丑的。”他喊了一句俏皮话。
左手鞭杨辫子愣了一下,摘掉了斗笠,扔到风中。光秃秃的头上只有一根细长的发辫太空中摇摆,那模样实在……不敢恭维。
秦浪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蹄声响,人儿走。
第二高手败了,败在怪人手里。
镇口随着风在地上翻落的斗笠不知道给谁捡走了,高手即使败了,留下的东西也是宝。
那下午,怪人手中的木板化作木渣子射入了街对面小徐的屋子里。
落马镇的商贩们暗中悄悄聚集在一起研究过。
每一根小木片都入土一寸。
落马镇因为常常有马群经过的原因,所以街宽过六米,也就是说木片飞过了六米的距离依旧如此厉害。
深不可测,这人实在深不可测。
商贩们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个个目瞪口呆。对于秦浪多了一份敬畏的尊重。
不过,秦浪的木牌牌坏了。
所以又换了新的。
“二师兄,你怎么输的?”
“他剑太快。”
“他拔剑了?”
“惭愧,他用的事那块木板。”
“如此说来,二师兄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
“占到是占了,只不过一点点,打了他几鞭子。”
“几鞭子?这样说来他一定受伤了,二师兄的鞭子岂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住的。”
“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有没有受伤,请大师兄来吧!只有大师兄才能够对付他。”
“大师兄可是在闭关。”
“出关了,三日前大师兄就出关了。”
“如此说来,大师兄突破剑师的境界了?”
“差不多吧!”
“那快放焰火。”
嗖嗖……
落马镇外一处山谷中,粉红的礼花飞至天际,响声久久不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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