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年勇敢,是值得开心的事,对于苏夏唯而言,却是痛苦更多。她有机会得到过,但她始终无法战胜自己的理智,她爱自己的妹妹,但不能以此去占有她。
面对年幼的妹妹,苏夏唯每次动了心,都是深深的罪恶感,她讨厌那样的自己,对着自己的妹妹,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苏夏年还小时,她还可以很好地掩饰自己,让自己作为一个好姐姐,也可以借着姐妹的情分,去做一些本不需要她做的事。也因为苏夏年喜欢粘着她的性子,也让她多了很多机会,这是件值得开心的是。
可是,苏夏年渐渐大了,她是个大姑娘了,却更加诱人了。苏夏唯面对苏夏年时,既开心又痛苦,没人知道她内心的痛苦挣扎,为了让自己不做出格的事,苏夏唯生硬地拉开距离,甚至选择去了国外。
对此,苏夏年对她是怨恨,苏夏唯开心着却又痛苦着,开心的是苏夏年对她的依恋,痛苦的是她无法给出任何回应。
直到有一天,她隐约从父母的谈话中听到了“领养”两个字,尽管父母不承认,但苏夏唯的记忆,不曾忘记的点点滴滴,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从小到大,父母对她的溺爱显而易见,对于更年幼的苏夏年却总是苛刻,这也是苏夏年最初喜欢缠着她的原因,她是家里唯一一个不会苛责苏夏年的人。小孩子,总是会不由自主寻求庇护,因为年幼所以面对一切都无力。
小时候的苏夏唯,还以为是因为小小苏夏年不乖巧,父母才不喜欢,可苏夏唯又觉得不对,苏夏年小时候除了个别时候,她在众多孩子里算是乖巧,连她上学这件事,都是自己和家里大吵一架才得来的机会。
小小苏夏年到了该上学的年纪,父母却没有让她上学的意思,小小苏夏年每天在门口守着苏夏唯回来,也会看见来来往往上学的小朋友,她们背着漂亮的花书包,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和父母有说有笑……
小小苏夏年的眼里都是羡慕,苏夏唯走到门口才看见趴在大门上等自己的孩子,她看上有几分呆愣愣的,还有几分说不出的难过。
“怎么又在外面等我,多冷啊。”苏夏唯伸手,苏夏年举起小手,让苏夏唯牵着她走,跌跌撞撞,身体有时会撞在苏夏唯身上。苏夏唯会故意逗她,“小家伙,想我了吗?”小小苏夏年会仰头,露出笑,“想,想姐姐。”
“有多想啊?”
“一直想。”
“都想了什么啊?”
“想姐姐亲亲抱抱,想和姐姐睡觉觉,想给姐姐唱歌歌。”小小的家伙,声音稚嫩,很干净,也很赤诚。
苏夏唯每次听见都会心软,那么小小的一只,可爱极了,她会蹲下来亲苏夏年的额头和脸颊,也会让她唱着不成调的歌,然后夸她,“小家伙唱的真好听。”小小苏夏年都会很满足。
对于上学的渴望,小小苏夏年十分渴望,她忍了很久,积攒了很久的勇气,揪着苏夏唯的裤管,渴望地说:“姐姐,我想……”她第一次都没有说成功,苏夏唯蹲下来,摸摸她的头,“想什么?”
小小苏夏年低头,揪着自己的衣襟,拽了半天,才说出来:“我、我想上学……”其实,这没有错,小小苏夏年确实到了该上学的年纪,而家里的条件还很不错。
“和爸爸妈妈说过了吗?”苏夏唯那时候,是没有意识到,父母对于小小苏夏年到底有多苛刻。因为在她面前的父母,对小小苏夏年还算是好的。她是后来的后来,才知道,父母对于小小苏夏年有多苛刻。
“没、没说。”小小苏夏年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她不敢。妈妈对她很少笑,爸爸很少和她说话,只有姐姐不凶她。苏夏唯摸摸她的头,鼓励她:“傻孩子,想上学就和爸爸妈妈说啊。”小小苏夏年蹲在地上,没说话,只是拿着手指在地上画圈圈。
小小苏夏年,是想苏夏唯能帮她说,她不敢,她害怕爸爸妈妈。苏夏唯并没有能理解其中的深意,这件事不了了之,一段时间后,小小苏夏年再次跟她说:“姐姐,我想上学。”
苏夏唯问她:“你还没和爸爸妈妈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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