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秦诗灵神情晃动。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这些确实都是你妈妈和乔少羽做的。”秦思柔给她的文件，是蒋新兰所有的劣迹。
“你……”秦诗灵双全紧握，抬眸定定地看着秦思柔，“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
“不知道。”秦思柔思索了下，耸了耸肩。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看秦诗灵，甚至还要告诉她这些。
或许是那天在饭店的时候，她那种绝望的眼神给了她一点共鸣。
“我妈呢？”秦诗灵喃喃开口。
“你是知道我性子的，我一向是有仇报仇。”秦思柔没有否认。
秦诗灵低头看着面前的文件，好半响都没有说话。
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妈会背着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要抛下她离开。
她还当真是天真了，她以为是她的，结果都不是。
她以为她有一个爱她的丈夫，结果他说她只是个打发时间的女人。
她以为她有一个真心疼她的妈妈，结果在她的计划里，完全没有她的身影。
“我知道了，你给我看这些，不过就是想要更加绝望而已，你想看什么？我发疯吗？自残吗？”秦诗灵啪的一下合上了文件。
“随便你怎么理解，我只是做了我想要的做事情，而且绝望之后并不一定就是绝境，还有可能浴火重生。”秦思柔双手环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浴火重生？
秦诗灵定定地盯着面前的人，第一次这样认真的打量她。
她的眼睛很亮，好像不管是以前她万千宠爱的时候，还是后面陷入绝境，亦或是现在风光无限，她眼底的亮光就从来没有消散过。
半响，秦诗灵淡淡一笑：“我大概是懂了。”
“嗯？”秦思柔挑挑眉，有点疑惑。
只是秦诗灵却没有再解释，直接站起身：“你要是愿意把我弄出去的话，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也不等秦思柔答应，就转身离开了。
事实证明，秦思柔还真的愿意。
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乔父亲自来她了。
秦诗灵逼着眼睛，思绪一直沉沉浮浮，这些年来很多记忆都交织在一起，到最后她都有点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了。
“咯吱”一声，车子豁然停下。
秦诗灵慢慢睁开眼，外面已经到了机场。
“你就送我到这里吧，以后要是还能再见面，我会还你这个情的。”秦诗灵定定开口。
“我等着。”秦思柔也没有矫情，点头应道。
秦诗灵提起手上的箱子，打开车门，利落的下车了。
甚至都没有给秦思柔说一句再见，看着她那还有点消瘦的身影，秦思柔的心情倒是有点说不上来的复杂。
“董事长，我们现在是回公司，还是？”一直到秦诗灵的身影消失在机场入口，沈冰才出声。
“回公司吧。”秦思柔收回视线，缓声。
“好。”沈冰应了一句，驱车离开。
半路上，沈冰却突然出声。
“董事长，你为什么要帮秦诗灵？”
他以为就秦思柔这种有仇报仇的性子，就算不对付秦诗灵，应该不至于救她。
秦思柔单手支着脑袋，懒洋洋地开口：“你就当做是我日行一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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