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飞云坐在桌前,看着方冲呈上来的东西,越看越惊心!
“啪——”的一声将手中卷宗摔在桌上,武飞云双眸含霜,盯着方冲道:“消息是否可靠?”
“少爷,那无瑕公子倾世之貌,眉间一点朱砂痕,特征如此明显,只要是见过的人,就是想忘都很难,属下刚才给你看的,是这几年间咱们手中势力受损的具体情况,但凡出过事的地方,都有天下绸缎庄的分号,而那无瑕公子,均出现过!”
武飞云倒吸了一口气,天下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如果那不是巧合,那么……
冷公子!
冷公子现身东都,从自己手中夺去于瑞安孩儿之时,那无瑕公子,确也是刚来东都……
武飞云不再说话,只是暗自沉思。
“那无瑕小筑最近有什么动静?”
“属下安排人手日夜不停的监视,的确发现端倪,少爷可知何人出现在了小筑之中?”
“谁?”
“郑国太子,郑澈轩!”
郑太子?!
“那小筑前晚上人声沸腾,也不知出了何事,第二天清早,无瑕公子带着一个丫头匆匆离去,而他现在的落脚处,恰恰正是郑太子的行馆。”
武飞云眉头一皱,郑太子!看这情形,无瑕公子与郑太子关系匪浅,如果他真是冷公子,那么郑太子此次前来,定没这么简单。
等等!若他果是冷公子,那么,孟白炎是否知道他的身份?还是,被蒙在鼓里,或者,知道了,却故意隐瞒?
“哈哈哈哈——”口中突然爆发大笑:“好极,无论他知道还是不知道,都脱不了干系,没想到,他也有落在我手中的一天。”
方冲见武飞云突然发笑,不解的问道:“少爷可是想到了什么妙计?”
“的确妙,那孟白炎对无瑕公子一片痴心,瞎子都看得出来,那么,咱们就来个一石二鸟,让他们,自投罗网。”
“小侯爷——”南宫热河匆匆而来,见小侯爷与佰茶和小皇子在一起,忙行了个礼,道:“侯爷夫人来家书了,还带了东西过来,你在宫里已经呆了一天了,连皇上都问你出了何事,说让你回去歇着去,你也别老是赖在宫里了,赶紧回去吧。”
“正好,母后准了我出宫散心,我便跟你一同回去。”佰茶想了想,又道:“我不放心殊宸,我去跟母后说,带了他一同出去玩几天。”
小侯爷本是借着在宫里避开璎珞,听他二人如此说,也知道定赖不下去,只好伸手去抱了殊宸,对佰茶道:“你去跟太后请示,我带着殊宸在宫门等你。”
小殊宸一听皇姑姑要带自己出门,开心得搂住小侯爷的脖子直蹭蹭,南宫热河在一旁看了,嘻嘻一笑道:“看不出小侯爷你还蛮讨小皇子喜欢的嘛,可惜,你自己性子都够顽劣的了,要是小皇子在你身边呆久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带坏。”
小侯爷只搂着殊宸,斜觑了南宫热河一眼,道:“本小侯性子不知道多可人,既温柔,又体贴,你怎能如此污蔑我呢。”
听他用词,南宫热河一阵恶寒,眼见他眉角微挑,双眼含波,更是浑身一颤,这妖孽,又来了,自小就因为他那该死的,对什么都毫不在乎的慵懒模样,勾去了不知道多少少女的心,偏又喜欢作弄人,只要是有人敢上门提亲,到最后无一不是被他折腾得落荒而逃,他却乐此不疲,冷冷的玩着他自己的游戏,然后那名声越来越坏,越传越远,直到朝野上下众人皆知,成乐有个整死人不偿命的孟小侯爷,成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毫无建树,一无是处。可是没有人知道,当他一个人勒马站在被禁足踏入的军营之外,看着那嘶鸣战马,那戎装铠甲,他眼中所浮现的那种落寞,让看见的人双眼刺痛到无法忍受。他一直是那样生活着的,将自己裹得紧紧,不让任何人来探究他的内心世界,直到,那个比他还要寂寥的人出现。那是两个如此相似却又截然相反的人,一个,是被火包着的冰,外表fang荡不羁,内心却敏感自闭;而另一个,却是一团被冰包着的火,外表冷冷无情,然一旦燃烧起来,除非粉身碎骨,否则绝难再弃……
“小殊宸,咱们走。”小侯爷将殊宸搂住,飞身上马,道:“咱们不理这个愣头青了,让他一个人发呆到晚上去。”口中嘻嘻一笑,小侯爷一声轻喝,疾风疾驰而去。
远远的,武飞云见小侯爷出现,身子一翩,入了宫门,小侯爷猝防不及,差点撞上他,勒马一笑,道:“飞云少爷如此匆忙,要是将白炎的马儿撞倒了,飞云少爷可得赔我了。”
武飞云见他调笑,眉头一挑,也笑道:“小侯爷这马是千里良驹,飞云纵有盖世之力,也撞不翻它。”
“却出了何事,飞云少爷竟这般匆匆。”要是换在平日,小侯爷定不会如此发问,只是佰茶还未出来,百无聊赖,随口而问,却不料武飞云眸中闪过一丝狡狯,嘴角微微一勾道:“飞云的确有事要启奏皇上。”你要是不问,我还得找个机会透露于你,正好!
见他说得如此神秘,小侯爷心头莫名的一紧,嬉笑之色隐去,漫不经心的问道:“何事?如此神秘。”伸手去抚小殊宸的头发,却因武飞云接下来所说的那话,而被惊得僵住了双手。
“大晋最大的心腹之患,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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