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竟掠过了一丝不忍,那人儿此刻如此柔弱的躺在怀中,那热量透过薄衫向外张扬,炙热得烫人。
不,他不是普通人,或许现在的他是软弱的,是无助的,可是他若是强势起来,也是十分冷酷无情的,六年前的那场屠杀,他的双手同样沾满了鲜血,还有在平王的那件事上,他料定了皇上会于心不忍,所以他果断的切断了平王的后路,逼得他不得不反,此子不可小觑,若不能掌握他,便只有,杀了他!
“我在等着你给我答案,无瑕,你要的是一个能助你反击大晋的人不是吗?那么,为什么不答应我?”
无瑕迷离的双眼因那人口中话语而渐渐清朗,然后,他意识到了那人不是郑赟谦,而是萧君莫!
“放开我!”
“怎么,发现不是郑赟谦,便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个怀抱了?莫非,你跟他……”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双眼深究着怀中那人儿。
“收起你的肮脏思想,我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啧啧,你竟这般不解风情,倒可怜了我那个傻外甥,痴痴的为你付出,却连一个肯定都得不到。”
“放开!”直起身子,推开那怀抱,无瑕捂住了胸口。
心跳得如此急,这是自己第一次在高热的情况下没有得到任何药物,不知道这身子是否还能支撑下去。
“我倒觉得此刻更应该抱紧了你,而不是,放开!”
身子骤然间被扑倒,无瑕惊慌的扬起双眸望着压住身子的那人,不可否认,自己害怕这个男人,无论是他在耳边的低语,还是他那毫不收敛的行事作风,都让自己害怕,因为此刻的自己竟是这般的无助!
高大壮硕的身子压在身上,令无瑕透不过气来,他狠狠的推搡着那个人,想让那人远离自己的身体。
萧君莫毫不费劲的将无瑕的双腕固在头顶,然后将自己的唇压下,天知道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身下那人越是反抗,越是激起他强烈的兴趣,几乎是一场肆虐,那绯红的颊,苍白的唇,那秀丽的鼻尖,那透着冷香的一切,都被那人狠狠的吮吸,就像一股呼啸而过的狂风,肆无忌惮的摧毁着一切。无瑕颤栗着身子,喉间发出了小兽般的咆哮,恨!好恨自己的这种无能为力!
嘴被强行堵住,无瑕紧咬了牙关,抵御着那侵袭,唇角一痛,一丝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那人竟毫不怜惜的咬破了他的唇,舌尖混着鲜血一并挤入,围追堵截。
“放开——唔——”含糊不清的话语被尽数吞进了咽喉,无瑕感到自己要被撕碎了,那人开始撕扯他的衣服,听着那帛裂声,无瑕绝望的摆动着身子,青丝在枕间纠缠,额间的汗珠开始大粒的滑落。
已经不再满足于那半遮半掩的进攻,萧君莫放开无瑕的双手,开始去扯他的衣服,无瑕双手被松,摸到头上玉簪直直向着那人刺去,感到背后一痛,萧君莫那情/欲渲染的双眸更加暗哑,趴下身子,在无瑕的胸口狠狠一咬,无瑕抽出玉簪,再次刺下,却被那人扣住手腕,强行将玉簪抠出,然后挥手抛掉。
眼神随着那道玉色划过夜空,一声清脆的响声,玉簪被摔成了两半。
白炎!
无瑕突然愣了眼神,只静静的望着那碎成两截的玉簪,然后发了疯似的挣扎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突然便没了声音,萧君莫扬起头,那本还在拼命挣扎的人儿却突然没了任何动静,他怔了半晌,终于放开了那个身子,然后去探他的鼻息。
气若游丝!
看着那已经混乱不堪的一切,萧君莫有些发呆,自己为何突然便控制不住,竟抑制不住的想要了这个人,自己的定力何时变得如此脆弱。
那唇角已经被咬破,胸口那月牙形的齿痕还在渗着鲜血,自己竟然如此粗暴的对待了他。
双眸一闭,深深吸了口气,萧君莫站起身子,没有整理衣衫,只疾步到了门边扬声道:“来人,宣寇云,一刻不许耽搁。”
返身到了床边,看着那似乎一碰便会碎掉的人儿,竟不敢伸出手去。
浑身柔若无骨,纤瘦的身子被放平,已经被撕碎的衣衫褪去,只用锦被将那修长的身子裹住。
眉若远黛,睫如蝶翼,眉间一点朱砂痕刺人双目,那人儿浑身伤痕累累,让人不忍面对。这是寇云第一次见到无瑕的情形,本以为那是一个触怒了安逸王爷的妃子,可是,当他给那胸口的齿痕上药的时候,才知道,那个人,竟是个男子!
那身子自然而然的散发着香味,撩人心扉,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竟让王爷暴怒成这样,就在寇云暗自叹息之时,才发觉王爷身后竟然也在渗血。
那道刺狠竟如此深,这人儿竟然敢对安逸王爷动手,当真是胆量不小。
“他的身子有没有事?”
“王爷若想他死,大可不必对他下重手,因为这高热便能要了他的命,他心有七窍玲珑症,根本不能任风寒入侵而不治疗,若王爷此刻要他的命,寇云便可以不再给他施药了。”
“我要他活!”那人脸色阴沉的站在床边,咬牙切齿道:“我便不信,我萧君莫掌控不了区区一个少年郎!”
明日预告:心无崖:门碰上的那一刹,无瑕的泪水顺着紧闭的眼角落下,然后他睁眼去望床边的玉簪,那断面已经用金箔接起,可是,断了就是断了,就算接起来,也会有裂痕,便如此刻的局势,自己与太子已经回不去了,而自己又该将命运,纠缠于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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