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一路陪柒柒走过来的朋友们,轩城到下个月便已经一周年了,柒柒在此谢谢大家,从今天开始,柒柒除了写文不再关注任何事情,有求人气求回访的朋友可以绕道而行了,从此在这里,柒柒会做个哑巴瞎子聋子,不看不听不说话,只为炎瑕,为依然守护着轩城的看官们继续写下去。
所谓死士,冷酷,无情,心无牵挂,以己身搏对方之性命,绝不留情!而将士者,热血,忠诚,战场之中唯主帅者为先,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战斗,虽然知道衢州定凶险重重,却没料到此地竟已经被对方全然掌控。
小侯爷甩开了一人,飞身一跃上了屋檐,见大街小巷中皆是黑影,心中暗道不好,回头冲着厮杀中的南宫热河叫道:“发响箭!”
衢州城中尚且如此,只怕河道上也已经伏兵重重,他们是常年在江面打滚的匪贼,熟悉水性,若不提醒自水面过来的川西军,只怕情况堪虞。粮草从河道走,现在极有可能还在渡口,若能拖延几分,或许莫将军所带之人能够赶到。
“小侯爷小心!”
一道流矢从身边擦过,小侯爷口中唿哨,身形不顿的向前奔去,乌骓嘶鸣着撞开了阻挡之人,从街道疾驰,随着小侯爷一同疾奔。
见小侯爷向着沧江方向而去,明威飞身上马,紧随而上,南宫热河见状大喝一声抵开了身边的死士叫道:“所有人随着小侯爷往前冲!”。
一道冲天的啸鸣响起,莫进平站在甲板上抬起了头。他们从水路搜索下来,并未发现大规模的船队,却也受到了小股袭击,因而耽误了到达的时间。
“将军——”程逵在身后大唤了一声,莫进平回身道:“小侯爷可能中了伏击,前面不远处就是衢州,传令下去,二十人为一小队,放小船下去上岸,大船依然前进拉住对方视线,切记,若无法拖住转运粮草的队伍,也定要护小侯爷周全!”
“是!”程逵领命而去,莫进平站在船头,望着黝黑的江面,心中忐忑不安。甄德陆此次为何如此猖獗,敢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莫非此次转移出去的粮草远不止长逾那些?
十条货运大船陆续开动,待小侯爷赶到江口,已经只剩下三艘船还在上货。
如此多的粮草,他们竟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运送,当真已经视国法于无物,让人忍无可忍!
寒芒直锁咽喉,小侯爷身若蛟龙翻腾,一路厮杀直奔了渡口而去,其中一艘船只已经装备完毕,正抽去跳板,起锚离去,小侯爷唤来乌骓飞身而上,拉马回转大喝一声,乌骓身如疾电蓄力而奔,竟从渡口处飞跃过数米河面,跨上了甲板。
“杀了他——”明威打马紧追,那马却在半空失足,他提气一跃,借着马身跃上了甲板,直冲了小侯爷而去。
此人好刚猛的功夫!
长枪被明威一个飞劈,小侯爷双臂一麻,抬眼见面前那人一身黑衣,面覆黑巾,看不真切面容,然一双眼在黑夜中闪烁,倒极有气势,心知绝非泛泛之辈,遂丢开众人,全力以赴此一人。
沿江岸突然出现数队人马,动作迅疾的向着江口靠拢,明威一见便知是莫进平的川西军赶到,此刻已经只剩三艘货船,粮草运走了十之七八,但仍需拖延了对方的脚步,以便走掉的船能有时间到达左何镗的接应之处。明威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势,招招凌烈异常,便连岸边的南宫热河与白泽皆是一惊,两人奋力甩开身旁的死士,向着船只靠去。
傅超已经带人攻上了另两艘依然靠在岸边的船,巨大的跳板被搭起,将第三艘船只与岸边的货船连接,御林军与川西军甩开岸边死士的纠缠,全力向着小侯爷靠拢。
刀锋掠过,小侯爷侧身翻跃,右颊被割出一道血痕,手中长枪挑过明威的肩头,强烈的冲击令明威向后跌倒,见远处的货船已经不见踪影,明威口中呼哨,一个后翻跳入了黝黑的江面,听见哨声的死士们顿时四下而散。
“小侯爷——”
众人聚拢到了小侯爷身旁,小侯爷探身在船栏边向着江面张望,扬手制止了欲跳入江面搜寻的将士。
“肃清了船上的匪贼,与莫将军汇合,向前追击,看能否在进入原州白鹭滩前追上前面的船只,南宫,发响箭通知莫将军。”
当天空泛起鱼白,红日冉冉而起,追击的船只却仍未发现逃离的货船,而水域的范围已经进入白鹭滩,莫进平走到小侯爷身旁,长长一叹,道:“无法再追上了,原州的水军有三万余众,就算咱们知道货船由他们接应而去,没有证据,也无法对其动手,没想到从衢州转运出去的粮草数量竟如此巨大,必定已经蓄积已久,当真是莫某大意了。”
双手握在船栏上,小侯爷没有说话,眼中却透出了怒火。这些被劫持的粮草最终达到的目的地必定是与九原对峙的赫博多吠承啖王子手中!武凡中,你果然已经丧心病狂,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你如此做法,却又将我大晋子民置于何处,将那千千万万在九原浴血搏杀的将士置于何处!
心头愤膺,小侯爷狠狠一拳砸在了栏杆上,指背顿时涌出了鲜血。
莫进平双眼一闭,深吸了口气,伸手扣在了小侯爷的肩头,道:“先回去,将这些粮草分还给各地官衙,情况我会如实上报,朝中定有圣旨下来。”
小侯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江面,莫进平一声令下,船只回转,向着来路而去。
川蜀绣庄的门口已经大队人马齐集,绣品全部完成,然因赶工,离李宗治的生辰已经不到十日,所以必须要日夜兼程运往东都。临安的官差已经候在了街道旁,川西军中派出了四百人的队伍,由郡尉李尧带领护送,霍昔阳站在绣庄门口细细看了看无瑕,轻声道:“我随队伍一同前往,送到之后正好在东都联系一下旧部,公子便在此静养一段时间,待我回来,咱们便去丹阳。”
“昔阳哥哥路上定要小心,让弓随你一同前往,多个照应无瑕才放心。”
“你自己在此也要小心,临安不是个安静的地方,龙家势力庞大,又处处与我们为敌,你要注意提防。”
“知道了。”
弓细细整理了一下弦伊的发,叮嘱道:“要悉心照料公子,他的身子太不稳定,你也是,不要太调皮,自己要注意安全。”
弦伊伸手握住弓的手,感受着那掌心的温暖,轻声道:“哥哥放心,还有,待咱们到了丹阳,便去把嫂嫂也接过去,哥哥便可以天天见到她了。”
想到佰茶,弓的心头骤然一痛,有了一丝惆怅。自己就这么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成乐,纵然有侯爷夫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也定及不上自己对她的一个拥抱让她来得安心,口中轻叹,弓稳住心神,放开弦伊的手,到了鬼翼面前,郑重的道:“公子的势力分散各地,临安专发展财力,用以支援丹阳和云河的兵力,所以公子在这里的防护过于薄弱。龙家的势力实在不俗,虽然公子已经心中有数,但凡事都怕万一,我走了,公子的安危就要靠你时时小心,鬼兄,弓在此先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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