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热河呆滞的点了点头,然后爬起身子,与白泽向着门口而去,到了门边,却突然大叫一声,道:“公子只是抱抱你而已,你便想了什么了?”
“南宫热河——”身后劲风直袭,南宫热河撒丫子狂奔而去,白泽站在原地,看着那挑衅者与追打者,终于明白他二人的顽劣如何而来了,当真是物以类聚。
“眼不见心不烦,睡觉睡觉!”
任那两人鸡飞狗跳,白泽伸了个懒腰,知道必定会有人出来制止,果然刚转了身子,便听破空之声响起,然后听得南宫热河“哎呦——”一声叫道:“怎么又是我!”
弦伊的声音远远而来:“不是你还会是谁?再闹我便上房来打,看你们消腾不消腾。”
白泽哈哈大笑着关上门,阻了那一院子喧嚣。
这四人同行……前途堪虞也!
晨曦微露,桃乐轩的大门便已经大开,看着弦伊大包小包的将东西放上马车,无瑕皱起眉头道:“你再塞下去,这马车也不用坐人了。”
小侯爷站在一旁低声嘱咐着白泽,见时间差不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回去之后小心注意武相府的动态,若有紧急事宜,便来金翎相思谷找我们。”
“小侯爷放心,我会时刻注意动向。”
弦伊终于将一切放置妥当,小侯爷让无瑕入了马车,自己赶车,南宫热河骑马跟随,然后与白泽和鬼翼道了别,沿着街道渐行渐远。
待马车淡出视线,白泽对着鬼翼拱手告别,向着军营而去。
车到城门口,才发现周明海带着绣庄的伙计们等在了路旁,小侯爷喝止了马儿,无瑕挑帘一看,正欲下车,周明海已经抢先一步到了马车前,伸手递过一个小竹篮,道:“李大嫂刚做的桂花糕,送给公子甜口,公子只管放心离去,咱们大家一定会重建绣庄,待公子再到临安之时,定能看到一个全新的川蜀绣庄!公子保重。”
“公子保重!”身后众人纷纷附和着,无瑕看着众人,微笑着一点头,道:“无瑕不能与大家并肩而战,实在心有愧疚,绣庄的一切全靠大家了。”
“公子放心,咱们一定不会让绣庄垮掉!”
看着那一张张饱含关切与信心的面孔,无瑕心头一酸,身子一退,靠入了马车之内,小侯爷对着众人一抱拳,扬起小鞭轻喝一声,车轮再起,滚滚而去。
“将军,将军!”
营帐的帘子被猛的一掀,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帐内,急切的回禀道:“林尚尧死了,今早上送牢饭的狱卒说,尸体已经发僵,估计昨夜便已经死去了。”
莫进平蓦然一惊,回身望着白少卿,道:“好快的动作,相国府果然手眼通天,看守牢房的人全是经过精挑细选,便如此依然出了纰漏,看来当真不能小觑了他们的实力,我去调集人手将此人揪出来。”
“人已死,做什么都已是惘然,他们既然敢动手,便已经是不留退路了的。莫将军,当务之急,是将他们画押的口供和互相勾结的证据与往来的账目送入京城,事不宜迟,我马上去召集人马,准备返回东都。”
“好,为免有失,我会加派人马跟随你们一同入京!”
“有劳!”
马蹄儿声声,一人极其难听的歌声随着车轮的颠簸一路向南,空中不时的传来旁人不满的叫声与那人得意的笑声,远远的,几道黑影追随其后,随着几只飞鸟的扑棱四下而散,眨眼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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