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了愤恨之意,郑承康咬牙切齿的回望了长浩天的大门,狠狠道:“我在归云庄二十余载却终抵不上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受重,我儿子想娶你的女儿你也不肯答应,好,你不仁,我不义,蝼蚁尚且能撼动大树,我便看看我二十年的苦心经营,是否能撼动归云庄的高墙绿瓦!”
夜很深,除了雪花簌簌声,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生命。
一声悠长的短笛声划破了这种寂静,那声音如此突兀,令归云庄上下闻声而动,廊灯一个接一个的亮起,只顷刻间,便已经灯火通明!
“所有人方圆百里给我搜!不许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可有听清楚了!”许诺站在门外,大声吩咐道。
“是!”
影刺们四下而散,许诺抬头望了一眼魍魍魉魉的夜幕,慢慢眯起了双眼。
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于归云庄前发出联络讯号,五大当家绝无可能,是无瑕的人吗?不,冷公子手中影刺向来服从第一,无瑕绝不会如此鲁莽,那么,又会是谁呢?
两道身影于瓦栎间翻飞而下,只眨眼间那院子就扑出了几道身影,双方刚一交手,便听那二人中的一人低声道:“是我!”
听竟是鬼翼的声音,那几人顿时住了手,弦伊掌了灯,当看见鬼翼身旁那人时,她忍不住低低一呼,道:“怎会是你!”
云岚将手一拱,道:“弦伊姑娘别来无恙,云岚是来看你家公子的。”
霍昔阳等人并不识得云岚,但见他认识弦伊,又为了公子不惜闯入这龙潭虎穴之地,倒也起了一丝敬佩,是以也是将手一拱,道:“在下霍昔阳,敢问阁下是……”
“在下云岚,从大郑而来!奉命来见公子。”
“你家主子与我们家公子熟识?”
“让他进来。”屋内传出了无瑕的轻语,夹杂着一丝丝咳嗽,云岚听了他的话,对着众人微微一点头,然后上了台阶,推门而入。
“弦伊,此人……”
鬼翼有些尴尬,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在霍昔阳心中算不得好人,甚至还因对公子做过的事情招来大家的反感,是以他默不声的走到了一旁。
弦伊兀自发了一会呆之后,才长叹了一声,道:“霍大哥别看他年纪轻轻,他便是大郑虎贲首领,虎贲行事从来只听命皇上,不用说,是他的主子郑哲主又派了人来了!”弦伊说完瞪了鬼翼一眼,鬼翼却将头偏向一边,假装不见。
虎贲!
霍昔阳等人皆倒吸了一口气。
大郑的虎贲军便若公子手中的龙卫,平时隐藏不见,只直接受命于那一人,行事果断,手段从不拘小节,没想到,他们的首领竟如此年轻!
可是,公子与他们的皇上已经恩断义绝,又怎会再做牵扯呢!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无瑕没有回头去看云岚,只坐在桌旁疲惫的揉捏着眉心。云岚见他衣衫单薄,想到在云城皇宫弦伊就说过,公子不太会照料自己的身子,是以走去床边拿了裘皮披风给无瑕搭好,才回道:“虎贲五十人,分布大晋的人手已经受命向这里聚集,皇上说……”
“他可是认为我姬无瑕势力不复,就算到了大晋,也还需仰仗了他才能肃清我手中叛逆!”
“皇上绝无此意,公子不要误会,皇上他,他只是想要公子平安无事,云岚来时,他说,不求公子原谅,只希望公子一切安好!”
“他为何还不放手!离开大郑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我才能再度放下戒备,接受他人的靠近,他所做的一切令我对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抱着防备与抵触,他给我的阴影与伤害永远都无法愈合了,云岚,我跟他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他如今大权在握,高高在上,却为何还不放过我!”那疲惫中透着痛楚,无力得让人心疼。
的确是倦怠了!
从六年前的相互扶持,于艰难的岁月中亦然不离不弃,当年那个不被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秦王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君主,而与他生死与共过的无瑕公子,却在他的谎言中被伤害的体无完肤,意冷心灰!可是,若不是因为两人之间夹杂进了纠缠不断的情感,他们又怎会走到今天!而现在,一切都没有改变!
不爱的依然不爱,深爱的,却还是深陷不悔!
“冷三爷的伤势已经痊愈,能够行动自如了!”云岚突然岔开了话题,果然无瑕指尖一顿,终于回过了头。
“公子在大郑的生意已经全部恢复,问鼎轩每日都人来人往,热闹极了,冷二爷得知云岚要来大晋,还特地写了信函令我带来。”云岚探手怀中,拿出了两封信,放在了无瑕面前。
上面那封封面上公子敬启四字的确是冷二的笔迹,下面那一封没有任何标注,然是何人所写可想而知。
“我已经来了多时,该走了,公子万事小心,无论公子说什么,皇命难为,就算拼了性命,我们也会在公子身边,公子保重。”云岚说完转身拉门而去,无瑕则低头看着那桌面的信笺,静默不语。
这牵绊,该如何才能了断!
题外话:我要爬到所有看文的追文的看官们的脚边写一个惨字,为神马我的副版都离我而去,为神马我就没一个肯为我回回访,加加精华的小副版,拿锯子锯你们的脚趾头,让恶搞番外篇如浮云一般流去!画圈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