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老爷子并没有被囚禁起来,帮里的人要见他还是可以见到,只不过,他可能没办法将程谨骆的阴谋说出来,又或者是他已经不知道还能相信谁,所以三缄其口不肯露面。”
“那怎么办,咱们又没办法把霖睿公子带进来。”
“还是要把他找出来,霖睿的牌子你带在身上吗?”
“带着。”
“好,跟我来。”白炎带着衡越回到了厨房,风流正一本正经的掌勺炒菜,见他俩进门,眼角一瞥冷冷说道:“你俩是跟着我进来帮厨的,还不赶紧给我打下手准备东西去。”
“是,是。”他二人急急跑过去,正看见管家抱着一个食盒从里面的小厨房出来,白炎打了个眼色,衡越往后一退便与管家撞了个正着,管家“哎唷”一声向后跌倒,手里的食盒打翻在地。
“你——”管家气得胡子直翘,见食盒里的碟盏倾覆,粥流了一地,顿时跺足骂道:“好个不长眼的东西,老爷等着吃的东西,你把它打翻了,我现在拿什么送过去!”
“蠢材!”风流装模作样的骂了衡越一句,将自己刚刚做好的碧粳双荷粥和几样小菜往前一递,面带惶然的说道:“我们是万德楼的厨子,这两个不长眼的是我新带的徒弟,我们这正好有明日菜式的小样,刚刚做出来,还热着的,不如,您将这个送过去。呀——”他突又惊叫了一句,对着管家说道:“您这手怎么给划破了,还流着血呢,可别沾上了菜盘子,让老爷吃到血气。”
管家抬手一看,顿时哭丧着脸对着衡越指着骂道:“败事有余的东西,把我的手也给划破了,这可好,帮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事等着我呢,老爷的午膳也迟了,我可要被二当家的给骂死了。”
“是是,是我这兄弟不对!”白炎扬手一巴掌扇在了衡越的脑袋上,顺势将风流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一脸谄媚之色的对着管家说道:“这东西我们送过去,您赶紧的去把手给包扎了,帮里明儿还有大事,可不能马虎了。”
“哎呦我这暴脾气。”管家作势也要去打衡越,衡越却抱头一窜躲到了边儿去,白炎手脚麻利的将粥和小菜放进一个赶紧的食盒,也不等管家说什么,只抱着盒子就往外走,走了两步才故作憨厚的嘿嘿一笑,道:“这,还不知道该送到哪呢。”
“从这进议事厅,往里走,有道门,门口有人把守,你说送饭便可。”
“哎!”白炎应着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议事厅门口,临到他摸了摸怀里,那怀中揣着的正是方才衡越趁假装躲避管家追打特意塞给他的令牌,他整了整衣衫,堆起一脸笑容进了门去。议事厅前面并没有人,可转到后面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总找不到守卫森严之处了,原来所有的守卫都不在显眼处,而是在内堂深处。
“嗯?怎么不是管家送饭来?”为首的那人很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对着几人躬了躬身,用吞吞吐吐的口吻结结巴巴的说道:“管,管管管管……管……”
那管字说了一堆还没闷出个屁来,守卫一见他是个结巴,又一直揪着那一个字不停,闹心得简直都要吐了,也不待他把话说完,就不耐烦的扬了扬手,道:“行了行了,别说了,进去进去。”
他一张脸涨的通红,还在那管管管的重复那一个字,守卫们怒了,扬手要去打他,他才弓着背像一个被蒸熟了的虾米似的蹦跶进了那道门。
门内很暗,灯烛晃动着,说明有风流通,门内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甬道,走了二十来步之后一道木门出现眼前,推开之后豁然开朗,桌椅床凳一应俱全的房间内一人正就着烛光看着书,斑白的发不梳不束披在身后。
原来玄机正是在昨夜那梯形的建筑之下,那甬道口狭长,外面就算只有几人把守,要攻出去也非易事,难怪程谨骆有恃无恐。
“老五今天没来?”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时未曾回头,却已知道进来的人并非是管家。白炎直了身子,不再有方才那般唯唯诺诺的可笑模样,他拎着食盒走到老人身边放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令牌,擦了擦,郑重其事的放在了老人的面前!
“老爷子,我把霖睿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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