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喊出一声十四爷吉祥来,乌雅氏才回神:“十四爷吉祥。”
她也很惊讶,不过这府邸都是他的,见着他也不算奇怪了。
哪怕这三年来,她从不出息任何家宴,也就是说。三年都不曾见着他了。
他如今可真是变化不少啊。
十四爷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桃红色旗装的女子福身。
她头上光溜溜的梳着一字头,一件首饰都没有。耳朵,手腕都是空的。
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侧福晋,倒是像个穷苦人家的姑娘。
她长得很美,也是,不美的话,当年皇额娘怎么会想叫她进宫呢?
“你……”十四爷愣了一下。
“起来吧。这是做什么呢?”十四爷有点尴尬。
他甚至都不太记得以前见她的时候她什么样子了。
“回爷的话,这枣子熟了,臣妾想着打枣子呢。”乌雅氏收起心里的惊讶,平静的回答。
三年了,她不至于再有什么心思了。
冷静了三年,她只觉得没有他的日子好过的很呢。
“你……你月饼没有么?”十四爷问了一句蠢话。
问完了,就觉得尴尬,忙道:“过节的东西,都预备好了?”
“多谢爷,都预备好了。”乌雅氏就当是没听见十四爷那句话。
“那就好,爷先走了。”呆着实在尴尬。
站了这一会,她也不说给他上茶。
乌雅氏上前一步福身:“恭送十四爷。”
十四爷有些狼狈,总算是没说什么就出来了。
走远了,才道:“你说她是不是怨着爷呢?”
长喜很无语,这话奴才能说么?
“侧福晋性子温婉,不会的。倒是像是下头有奴才为难侧福晋了?”
这是明摆着的事。一个不得宠的侧福晋,又一直养病。能好过才有鬼了。
就算是份利按着时节发了,也一样不好过。因为她不会有什么例外的东西。
“嗯,瞧着她奴才也不够。”十四爷皱眉。
他想着,他不宠爱侧福晋可以,可奴才就是奴才,怎么敢制裁主子?
“你去,看她缺了什么,给她补上,叫她自己选些奴才。人太少了,不像话。”十四爷道。
“哎,只是这事……福晋那里……”长喜还是要问的。
“知会一声吧。也是她做的不够好。”福晋那,倒也不至于刻意为难一个侧福晋,只是怕她放纵下面的人罢了。
长喜哎了一声,心说侧福晋那缺什么?眼下看着,那叫一个啥都缺!
不过也想不管那么多了,先把过节的东西预备好,然后再说其他!
这位,说不定就要得宠了呢!
这头,乌雅氏送走了十四爷,对上奴才们的眼神:“日子照旧过,不过我瞧着咱们月饼不愁了。”
她是笑着说,旁人也罢,翠翘就先笑了。
可不是么,十四爷都问出口了,问出口又不给,那不能够。
月饼有了,要是还是十四爷赏赐的。那其他东西也就有了。
哎,主子不要宠爱了,可这没有宠爱真真是寸步难行。
还好主子是侧福晋,只是缺了些,不至于没有。
这要是个格格,这几年怕不是要被磋磨死了?
这日子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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