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知道以三角眼为首的一伙悍匪,似乎想对自己下手,他又不知道他们受了谁的指使,他从来是不留后患的。nenbac
两伙悍匪现在坐在一辆黑色牧马人上,陈阳注意到,彼此忌惮,但谁也没嫌说话,他们先驶向南郊,出了市区,摆脱了监控之后,再调头向西郊。
最后,在一片人迹罕至的山坡下停着,两伙人下了车子,分成两拨站定,都握着枪支,下垂的枪口,随时能够抬起来,彼此忌惮,严阵以待。
陈阳伏在一块山石后面,神识外放,静候两伙悍匪的谈判。
夜风吹拂,但空气似乎依旧处于凝滞的状态。
武操戈对那为首的三角眼青年,缓缓地开了口,道:“宁伟,我们原来是合伙人,感情不错。你要退出,我也就认了。但是,这些年,你一直冒我名作案,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你要怎么给我交代?”
“大哥,我没有!这一定是有人想挑拨离间!”宁伟解释道。
“放屁。我已经搜索到情报,你是不是想对一个叫陈阳的医生下手?收了你原来战友炸炮的十万块钱!”武操戈冷笑一声说道。
嘎?要杀我?陈阳心中一动,怪不得他们一进来烧烤店就要摸枪?原来是想杀了自己!还是收了炸炮的酬金。
炸炮?那不是郭宇天的小弟吗?这孙子,天一真人都跟着我混了,你还想杀我,必须好好收拾!
宁伟冷汗冒了出来,但依旧嘴硬地道:“我是接了这个案子,但是,我没有冒名!”
“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的身份隐秘,很少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这倒是给了你可乘之机,你和好几个杀手公司接触,都是以我的名义!”
武操戈冷笑道:“我武操戈干的是国际佣兵的买卖,所以,我从来不在国内作案,拜你所赐,我已经被华夏警方、官方盯住了!你觉得,你该不该死?”
宁伟没想到武操戈查得这么彻底、清楚,更是心惊胆寒,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武操戈的对手,连忙哀求道:“小武哥,我现在冒名接受的任务获得的所有的酬金全部奉还,求您饶我一命!”
“如果只有这件事儿,我也就饶了你了!”武操戈冷笑了一声,道:“我武操戈虽然只是一介武夫,但也不在乎华夏官方对我看法,他们也无法把我怎么样?但是,你为何还以我之名,玩起了白面儿?”
“大哥!我没有……”宁伟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余下的三人,也顿时没有了战意,后退了几步。
“没有?你和金三角的大毒枭桑昆勾结,打造了一条从金三角直达岭南的运毒网络!你的下家是东海傅望海和丧彪!”
武操戈忽然厉声喝道:“你上个月8号运毒五十千克,6月份运毒53千克,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的情报网络,遍布全球各大杀手、情报组织,我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你还不承认?你当我是瞎的?”
宁伟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涕泗横流地道:“大哥,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
陈阳这才搞清楚,原来这个武操戈之所以要干掉宁伟,是因为被人冒名顶替,讨还一个公道。
武操戈抬枪瞄准宁伟,慨然道:“我虽然对这个国家没有多少感情,但是,我从来不祸害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你冒名顶替,坏我名声,也就是了,我不在乎,但是,你不该玩起白面儿!宁伟,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必须要清理门户!”
“大哥,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您忘记了,我们在非洲执行任务的时候,我还为你挡过子弹!你把我看成亲兄弟一般啊!你难道真忍心杀了我?”宁伟挪动双膝,跪着爬到了武操戈跟前,直接抱住了他的双腿,不住磕头。
此语一出,武操戈顿时虎躯一震,想起了他当年和宁伟的战友情谊。
原来,当年武操戈曾经和宁伟在同一特种部队服役,俩人在战火中,结下了割头换命的交情。
退役之后,俩人纠集一伙子站友,一起组成了“猎狐”佣兵组织,短时间内取得了骄人的战绩。
虽然规模和盈利不能与米国黑水、南非E相比,但猎狐推行“空降兵”模式,实施深入敌后的精准狙杀,战绩辉煌,却在国际暗黑世界,获得了很高的声誉。
武操戈不爱金钱,急公好义,做事还有底线,但是,宁伟却是一个贪财好货之辈,他更喜欢佣金高昂、获利丰厚的暗杀活动和贩毒买卖。所以,脱离了组织,并且冒名武操戈,与毒枭大佬勾结。
因为武操戈的身份极其神秘,很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武艺身手又好,还真有不少人选择和他合作。
如此一来,武操戈蒙受不白之冤,被军方、警方通缉,恶名遍布华夏,他怎么能不气不急?
宁伟反侦察的能力也非同一般,武操戈根本找不到他,但他得到了宁伟要杀陈阳的信报之后,却来了一个守株待兔之际。
最近几天,他日夜跟随陈阳,却是在宁伟要动手之际,终于逮了一个正着。
只是,宁伟提起往事,武操戈却无法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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