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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萱凝神望着画中男子,确定自己之前没有见过他。
即便只是画,她也不得不承认画像之人技艺高超。男子身穿飘逸蓝衣,墨发有一部分被白玉冠束起,其余皆垂垂散落,发梢飞扬,凭添了几分神采。他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却让人觉得情态鲜活,似要从纸中走出来一般。
再看面部,眉清目秀之余又不失刚毅俊朗,嘴角含笑使人如沐春风。不可否认,这位男子长相十分出众,但他与叶无双的英俊耀目逼人不同,更多的是柔和温雅,一看就是修养良好的谦谦君子,不会轻易发脾气说重话。
慕萱失神了片刻,暗暗赞叹了一声,眼睛从画像中移开,转到画像下面。然后她发现画像下方的小桌子上摆着一个小小的香炉,香炉边有个灵位牌一样的东西。
慕萱像是被吸引住了一般,不自觉地迈步往前走去,想看看牌子上写了什么。她心中好奇加上急切,往前走时只盯着牌位看了便没有留神脚下,跨出两步之后,那间房的地面忽然裂开一个大洞,猝不及防间,慕萱一下子失去平衡,落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她终于看清了灵位牌上的字迹:炎灵真君之神位。
慕萱大大吃了一惊,不是惊讶自己竟然毫无防备地落入了黑衣人的陷阱,而是惊讶画中人竟然是自己从未谋面的师父,炎灵真君!
她还保持着震惊不能自已的神情,这时双脚已经着地了。慕萱从震撼中惊醒,急忙去看四周,发现自己从上面落下来之后掉进了一个地下囚室。她神识一探,果不其然,囚室四壁都无法穿透神识,看来想出去难了。随着她的掉落,顶上也落下一面巨大的铁栅栏,把向上出去的路封死了。
不过眼下慕萱并不急着出去。她急切地想要搞明白师父的事情。
镇定一下心神之后,慕萱对着空无一人的囚室叫道:“阁下还不现身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你不问问我是谁,引你来此有何目的?”
那人声音平静。从各个方向传来,最关键的是刻意隐藏之后,从音色来辨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看来此人戒心很大啊,也有可能是熟人,怕慕萱听出来。
慕萱想了想,微笑道:“阁下若愿意告知,在下自当领情。我还想问一句,阁下是否为圣门弟子?”
从炎灵真君的画像和牌位香炉来看,那人多少是怀着对他的敬畏和缅怀的,除了圣门弟子。慕萱想不出还有谁会这样对待一个已经陨落的圣门真君。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桀然道:“不是。”
慕萱再问:“既不是圣门弟子,想必是炎灵真君的知交好友了?再不济也是见过真君并仰慕其为人的,在下猜的可对?”
这一次,那人沉默的更久了。慕萱等的不耐烦。见那人似乎并没有恶意,便自顾自地说起来:“不管是敌是友,既然阁下特意设计把我与同伴分开并引我来此,想必是知道我与炎灵真君的关系了。实不相瞒,真君乃是在下的恩师。”
也不知慕萱哪句话让他不痛快了,这回那人很快就给了回复。他冷冷道:“连面都没见过,未曾授业。何称恩师?”
慕萱思忖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对方似乎不承认她炎灵真君弟子的名分。看样子这人还是个知根知底的,对炎灵真君的陨落时间和慕萱拜入圣门的时间一清二楚,知道这俩人的师徒情分只是名义上的。
慕萱笑了笑:“阁下说得没错。虽然拜入师尊门下已久,可真正瞻仰他老人家的风范还是方才没掉进来之前那幅画的一瞥,如此我还要多谢阁下。虽无缘得师尊亲自教导。但在下一直谨遵他老人家留下的嘱咐,勤于修炼,不敢做丝毫有损或堕恩师名望之事,勉强当得起炎灵真君弟子的身份与名头,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那人冷哼一声。又没了声息。
慕萱无奈道:“你究竟想怎样,给个痛快话吧。要打就打,我不惧你。不打的话就赶紧放我出去,不然我师兄可能会掀了整个白沙窟。”
以慕萱对叶无双的了解,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弄走了,这口窝囊气叶无双绝对不能忍。对于不能忍的情况,他只会采取最简单粗暴的形式解决,反正用参商洞天在他不用担心对方挟持慕萱做人质什么的。
那人淡淡道:“久闻惠清真君大名,原来也不过如此。你放心吧,一时半会儿他还找不到这里来,等他脱身了天也早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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