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你都只想着撇清关系,那我又何必给你留着余地。”他的声音冰冷阴沉。
从今天起,他就把她逼紧了,她又能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
时小念的脸色白了白。
“时小念,你没听懂我在上面房间和你说的话么?”
“哪句话?”
“我有偏执型人格障碍,我认定的事无人可以改变。”宫欧越发靠近她,几乎着贴到她唇上说着话,一字一字从喉咙深处发出,“所以,我直觉你该为我生个孩子,就算以前没有,那现在——也要补上!”
时小念惊恐地张大眼。
下一秒,宫欧就吻住了她的唇,没有丝毫温柔可言,他含住她的唇辗转反复吮吻,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气息灌给她。
要她的一切都属于他。
“唔……不——”
时小念震惊。
他一手按在墙上,一手从她腰侧绕到她身后,忽地一把拉下她裙子背后的拉链。
她背上顿时一片清凉。
时小念从会客室出来的时候身上多了更多的吻痕,对她来说,这些更像是野兽啃食留下的痕迹。
这一晚,宫欧像疯了似的,要她一次又一次。
蛮横,不顾她的感受。
她在宫欧身下一再求饶,却没有用,只能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痛楚,最后,她只有假装昏迷。
她被宫欧抱出会客室,一路上她都假装昏睡。
邮轮紧急靠岸。
宫欧将时小念抱上加长的林肯车,封德学过一些简单的中医,伸手替时小念把脉。
时小念始终被宫欧抱在怀里,安静的车上,她紧闭双眼,听到封德说道,“少爷,时小姐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好。”
“嗯。”
宫欧应了一声,语气阴沉,将时小念一路抱在怀中。
车在路上缓缓行驶着。
时小念继续装睡,眼前一片漆黑,就像她现在的出路,全是黑,看不出一点光。
宫欧对她偏执欲超乎她的想象。
把三年前的事定Xng成是她失忆一小时,没有他以为的孩子,他居然要她补生一个。
他是个病态的男人,好可怕。
一路安静。
“少爷。”封德谦逊苍劲的声音在寂静的车里响起,“不如将时小姐放在旁边的座位上休息吧。”
时小念听着在心里点头。
“不用。”宫欧一口否决。
“可您这样抱着会累。”封德说道。
宫欧将怀中的女人搂紧,声音冷了几分,“直接放在座位上摔着磕着,你来负责?你负责都没用!”
时小念上半身几乎都靠在他的腿上,他以手为枕垫在她的颈下,让她一双腿搭在座位上,用另一只手拦着,防止她掉下去。
他一说话,声音就从身体里抵达她耳边,有种说不出的低沉。
听着他的话,时小念心口狠狠一震。
他怕她摔着磕着?
“少爷对时小姐真是上心,我相信时小姐迟早会感受到的。”封德在一旁说道。
“嗯。”
宫欧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只说一个字,却在时小念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居然不否认,居然说嗯。
这代表什么,承认他对她上心?怎么可能。
时小念忽然想起两人刚刚在会室里的对话——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是那种玩弄男人的女人?”时小念问道。
“如果你是个高手,你现在可以收局了。”
难道说,宫欧当时的意思是……
时小念不敢想下去,她忽然明白,宫欧为什么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了,为什么明明已经相信那个孩子不存在,还要留下她。
他这是——爱上她了。
意识到“爱”这个字,时小念没有一点感动,只觉得惶恐害怕,被一个偏执狂爱上会是什么样的,被一个权势滔天的偏执狂爱上又会是什么样。
“时小念,你给我听着,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则,你化成灰都是我宫欧的!”
“我有偏执型人格障碍,我认定的事无人可以改变。所以,我直觉你该为我生个孩子,就算以前没有,那现在——也要补上!”
回忆着他说过的每一句,她越想越怕,身体不自禁地抖了下。
宫欧低眸看向怀中的女人,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做噩梦了?
他眉头微蹙,枕在她脑袋下的手臂动了动,手掌轻拍着她的肩膀,像哄个孩子似的。
回到天之港。
后半夜,宫欧在床上已经熟睡。
窗帘没拉全,一缕月光从外面透进来,落在床上,落在床上那个坐着的纤细身影上。
时小念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双手抱住膝盖,一张脸在月光显得格外白皙,她看向身旁的男人,长长的睫毛因恐惧、迷惘颤了颤。
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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