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到意大利以后,她才发现,她听到任何的一言一语都能想到宫欧。
她知道她离开不宫欧,可到今天,她才懂得她有多离不开。
闻言,宫欧像听到了什么鬼哭狼嚎一样,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她,时小念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我说这些话很奇怪么?”
他怎么把眼睛瞪得这么大?
听到这话,宫欧敛下眼,低眸盯着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俊庞逼近她,“来意大利一趟,你都会拿甜言蜜语来哄人了?”
才短短两天而已,是谁教的,慕千初?
“那我哄到你了么?”
时小念任由他捏着下巴,微笑着问道。
“没有。”宫欧放下手,冷冷地偏过脸去,盯着栏杆下面的河流,薄唇抿着,半晌,他又看向她,“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哄到你了么?”
时小念重复道。
“不是这句话。”宫欧盯着她的脸,冷酷着一张俊庞,“你今天说的和你之前写的信不一样。”
写的信?
时小念愣了几秒,坦然地问道,“你是说我在信里说不爱你,可现在又说爱你?”
“你搞什么。”
宫欧冷冷地道。
“不搞什么啊,你不知道女人是善变的吗?”时小念笑着说道。
“……”
善变。
有她这么善变的么?
“你们赶来也饿了吧,不如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时小念看着他问道。
宫欧瞥她一眼,“谁赶来了,我正好来这边巡视而已。”
才不是特地为了她。
“是吗?”时小念完全不介意他的阴阳怪气,拉着他往里走去,一进去见到慕千初,时小念的眼神黯了黯,只见他的手上包扎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估计慕千初现在也没有心情出门吃饭吧。
“我来做饭好了,我记得好像不远处就有个超市,宫欧你陪我去。”时小念拉着宫欧又往外走。
“买菜这种事还要我陪?”
宫欧不满地睨向她,她把他当成什么,男佣?
“走吧。”
时小念强拖着他走,宫欧挣开自己的手,盯着她冷冷地道,“不用,我要留下来和他聊一下。”
他的面色阴沉。
刚才他是被她的吻蛊惑了一阵,不代表他真要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慕千初。
他和慕千初聊?
一想到那个画面,时小念就不寒而栗,宫欧现在不会像以前那么暴怒,但看起来,他对慕千初一直有着介怀。
这么想着,时小念不管不顾地拉着宫欧往外走去,双手用力地抱住他的胳膊。
慕千初坐在门口,阳光照得他的脸格外显得灰败,他面向着外面,不发一言,像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时小念将宫欧拉走。
走了一段路,两人走到桥上,宫欧将时小念的手狠狠地甩开,“你害怕什么?我已经不像以前,不会动手杀了他的,你至于这么护着他?”
“那你想和他聊什么?”时小念站在一旁认真地问道。
“男人之间的对话。”
“我听听看。”
“如果我是他,死了算了。”宫欧冷冰冰地开口。
“……”
时小念听着他的话,无奈地摊手,看着他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拉你走了?你现在说这个话比刀子还锋利。”
慕千初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连时笛都不在他身边,宫欧要是再说这个话,不是逼着他去死么。
“至少我没亲自动手。”宫欧冷冷地道,一副我在冷静处理的模样。
“有差别吗?”
时小念问道。
宫欧转身退回去,时小念伸手就抓住他的衣袖,黑白分明的双眼认真地看着他,“宫欧。”
桥下的水流不息。
长长的大桥上,两个人站在上面,阳光落在桥面上俨然是一副美丽的画。
宫欧低下头,冷眼盯着她的手,冷着脸道,“放手。”
他非要去讽刺一番不可,凭什么还让慕千初这种人渣逍遥。
时小念迎向他冷淡的视线,一字一字再认真不过地说道,“宫欧,我知道你是我为好,你想帮我把席家的家产夺回来。”
他挑起这边的动乱局势,让那些党派之间互相杀伐,就是为了让慕千初彻底走投无路,将席家的家产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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