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欧低下头继续看书,不时伸出手又握向她的手,握着她的手把玩着,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弯曲,又松开,又弯曲。
“……”
时小念被绑在椅子上,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是和好了,这画面看上去实在有些怪异。
过了许久。
时小念道,“我腿麻了。”
宫欧坐在地上,将书放在自己的腿上,伸出手替她按摩腿,修长的手指按着她的脚踝,一路往上,一直到大腿根处。
时小念忍不住抬起腿踹向他,宫欧按下她的脚,责怪道,“我这么忙别和我调情。”
“……”
她哪里和他调情了,时小念头疼不已,“我坐得不舒服了,你解开我。”
随后,宫欧把她绑到了床上,让她躺着,但还是走不开。
“宫欧我饿了。”
时小念道。
宫欧如离弦的箭一般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上各种美食过来,亲手喂她吃东西。
时小念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想解脱是不可能的了,只好任由他喂自己吃东西。
她坐床上,宫欧坐在床边,将一本古老发黄的书籍放在她的腿上,一边喂她一边看书。
时小念咽下一个虾仁,说道,“你现在和你哥争,名正言顺让他下去还好,如果争抢起来,不是害到母亲么?”
罗琪的状态并不好。
宫爵的死让她撑了四年,撑得走火入魔,要是知道宫欧正在想办法让宫彧离开,情况会更糟。
宫欧的视线从书上收回来,黑眸深深地看向她,“所以抢这个位置要抢得名正言顺。”
抢到了,那就是宫欧来承担宫家的一切,放弃自己喜欢的那些。
“那你准备争到什么时候?”
时小念问道。
“争不了太久。”宫欧将一个虾喂进时小念的嘴里,黑眸深沉,
“为什么?”
时小念不解地问道。
“一旦订婚成功,牵涉进另一个家族,为了宫家的大局也回不了头。”宫欧沉声说道,伸手擦了擦她的嘴角,继续给她喂食物,低沉地问道,“烫不烫?”
所以宫彧那么急着订婚,还有这个原因,他不想给多少时间宫欧去想什么办法争位置。
时小念心里哽了下,看着他,“到那一天,你会怎么样?”
“到那一天?”宫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
时小念看着宫欧,很少会碰上宫欧都说不知道的事,这一次他是真的茫然了。
她静默地坐在那里,任由宫欧喂着。
宫家陷在一个死局里,他们都在局中,无法避免。
有什么办法能让宫彧和宫欧摆脱家族命运的绑定,而又不让罗琪的状态变差。
等等。
罗琪?
时小念的眼睛顿时一亮,对啊,她怎么把罗琪忘了。
“宫欧,我们是不是可以从母亲下手?”时小念看向宫欧,黑白分明的眼睛发亮。
“什么意思?”
宫欧给她喂饭。
“母亲因为父亲的事熬了四年,精神上出了一点问题,但最近因为你哥回来她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时小念说道,“是不是可以把她当成一个突破口,如果她能明白儿子比宫家的名望重要,那你和你哥都不用这么累了。”
这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而不是非要有人赔上一生作为代价。
“……”
宫欧沉着脸。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时小念反问道,“我们一直纠结在谁去坐这个位置,为什么不想办法让母亲改变心意呢?”
“怎么改?她一向对父亲言听计从,父亲的遗命她看得比什么都重。”宫欧沉声说道,如果母亲能那么容易改变心意,宫彧何必这么顺着她。
那晚守在父亲的棺木前,他和宫彧都感觉到母亲的不对劲,他们也问过心理医生,母亲现在的状态只能顺着,不能受任何刺激。
现在和她说任何反对父亲遗命的话都是刺激她。
“总会有办法的。”时小念认真地道,“让我想想,我一定能想出来。”
“先把饭吃了你再想!”
宫欧命令她,继续给她喂菜。
“你能不能帮我解了,让我自己吃?”时小念被投喂得好别扭。
“我觉得这样喂你很有乐趣。”
“……”
“我最近烦的厉害,别剥夺我唯一的乐趣。”
“……”
他唯一的乐趣就是把她绑着然后给她喂食?她怎么感觉自己是只宠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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