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宫欧伸出手拿起面前的一杯水喝了一口。
时小念没有在意,继续看手中的文件夹,只听“噗”的一声,宫欧一口水全喷了出来,没有一丝一毫的优雅,脸色瞬间难看得厉害,仿佛有人欠了他多少多少一样,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前面。
“你再说一次!”
宫欧冲着电话那端吼道。
“……”
时小念和封德互看一眼,都是一脸莫名,不明白宫欧这是怎么了,她抽出纸巾上前替宫欧擦了擦嘴唇。
宫欧一把握住她的手,冲着手机吼道,“你给我再说一次!”
时小念坐在那里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宫彧在那端说了什么,宫欧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脸色越来越差,握住她的手也越来越紧,仿佛是在捏断一样。
时小念疼得浅浅蹙眉。
“那他七年前在哪里?是不是在中国?”宫欧咬牙切齿地吼道,下一秒他的眸光一闪,道,“不用,你不用说了!闭嘴!”
紧接着宫欧将手机往沙发上狠狠一砸,站起来就走。
“宫欧?怎么了?”
时小念错愕地看着宫欧的身影,他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往里边跑去,仿佛有人在后面追似的。
“少爷这是怎么了?”封德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知道啊。”
刚刚还是聊得好好的,突然抽什么风呢?
时小念疑惑地看向沙发上的手机,还在通话中,她立刻拿起手机轻轻地“喂”了一声,宫彧也是完全不解的声音传来,“小念啊?宫欧怎么了,通话通得好好的突然发什么火,一点规矩都没有。”
“你们刚才聊了什么?”
时小念问道,她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没什么啊,我就是问问你们的婚礼什么时候办,我在家呆得挺无聊的。”宫彧在电话那端说道,“哦,对,刚才听到你念了一个名字,觉得熟悉就多说两句而已。”
他什么都没做啊。
“Cecla ss?”
时小念重复自己刚刚听到的名字,这个名字有什么稀奇的么。
“是啊,我已经好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宫彧说道,“你弟弟那时候总拿那个名字忽悠陌生人。”
“什么?”
时小念震惊,眼睛一下子瞠大,“你说我弟弟叫这个名字?”
有什么想法撞进她的心口,震碎她的灵魂。
“这么女Xng化的名字当然不是他的,是他一个发小好友的,席钰比较小的时候总喜欢拿这个名字出去招摇,据他说,我是第一个让他一见面就说出‘席钰’这个真名的陌生人。”宫彧说道。
“……”
时小念呆住了,有点差不稳,她忽然明白宫欧刚刚问出那句七年前在哪是什么意思。
七年前的超大邮轮。
人来人往的宾客与服务生。
凌锋的月亮女神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不会吧。
这太夸张了,不能够啊。
Cecla ss,这名字就跟宫欧说的一样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就算正中了,也许是那个ss小姐本人去的呢。
“义、义、义父。”时小念这么想着,人却已经完全乱了,转眸看向封德,干咽了一下道,“这个ss小姐是哪里人?怎么会被受邀到邮轮上的?”
“我看一下。”
封德拿起文件夹翻了几页,认认真真地查着,而后说道,“她是个意大利人,那年受邀的是她的父亲,她父亲是个政要,当时正好带着她来访问中国,没有时间空出来,就让她拿着请柬去玩了,当时她是一个人上船的。”
意大利人?
时小念的脸色一白,抱着最后一点不可能的期望问道,“哥,席钰的那个好友不会是意大利人吧。”
那边宫彧无语了几秒道,“席钰就是在意大利长大的,他自小交的好友能不是意大利人?”
最后一点期望都被宫彧给生生地掐灭了。
“你们说什么上船?”手机的收音效果很好,宫彧听到了封德的声音,道,“我估计我说的ss和你们说的就是一个人。”
别说了。
不对,得说,得搞清楚,时小念稳了稳心思问道,“哥,你说过你在席钰的最后几年都一直暗中盯着他,他应该没来过S市吧?”
“来过。”宫彧说道,语气沉下来。
“……”
时小念一下子傻了。
“就是那次,让他把命都丢了。”宫彧说道,语气黯然。
原来说的是那一次,每次提到席钰的死时小念的心口都会窒痛得厉害,她咬了咬唇,“除此之外,他没来过S市对吧。”
七年前的邮轮宴会,应该是那个sssg本人去的。
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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