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服务生们齐声大喊。
时小念呆呆地望着前面的所有人,被唐艺推到一旁的位置站好,唐艺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现在女生把发夹都戴上,把耳机别上,到你们各自的领域里待命,听到没有?”领班严肃地说道。
“听到了。”
大家又齐声喊道。
“……”
时小念站在那里,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将一枚红色绒毛发夹递给她,“C组8号就是你,听到有人喊C8就是你,知道了么?”
时小念看着服务生,似曾相识的环境,似曾相识的画面,连眼前这个给她递发夹的服务生都似曾相识。
“听到没有?”服务生拿着发夹在她面前晃了晃,“快把发夹接过去呀,就要开工了。”
“哦。”
时小念鬼使神差地接过发夹,一旁的唐艺忽然走过来,笑着拿过发夹,“来,小念,我帮你戴。”
唐艺将发夹别到她的头发上。
时小念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唐艺,忽然记起来那个时候是唐艺亲手给她别上发夹的,这种小细节的事她早就忘了。
没想到唐艺还记得,那一天对时小念来说不算多特殊,但对唐艺来说却是非常特殊的一天,她被时笛委派了指令,她在这个每个宾客都一掷千金的环境里迷失,这一天对唐艺来说太特殊了。
时小念任由唐艺给她戴上发夹,唐艺微笑,“好了,小念,我们走吧。”
那样的笑容里,时小念还能依稀看到唐艺从前的影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文艺范、女神范。
她那个时候不知道唐艺的笑容里居然隐藏着一个毒计。
“走。”
唐艺拉着她往外走去,时小念这么莫名其妙地又做了一回服务生,每每她想去打电话弄个清楚的时候,就有人跑来要么问她要饮料,要么就是要她去哪里哪里服务,弄得她分身乏术。
和当年一样,时小念的服务区域是相对而言不太热闹的一个地方,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但每个人从她眼前走过去,她都觉得眼熟。
那些穿着的礼服看着眼熟,都以前的潮流款式。
那些说的话听着耳熟,那些宾客们还在大谈特谈七年多前的政局、商场,谈七年多前的金融风暴。
连远远传来的歌曲,都是当年的曲子。
磅礴壮丽的一首曲子,很古典,将她带回从前的记忆。
时小念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每一个人,仿佛自己不是这个区域的。
有那么一刹那,时小念真感觉自己穿越了,穿越回七年前邮轮宴会的那一天。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场梦。
她甚至怀疑自己并没有过了这个七年,而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她没有遇见过宫欧,没有遇见过封德,没有遇见过亲生父母,甚至没有生下过双胞胎。
一切都是一场幻影。
她还是在这艘邮轮上,做着自己的服务生,感慨着有钱人的世界真不一样,感慨着这些人嘴中谈论的事情她一件不懂,感慨这邮轮上的名画好多好多,艺术果然是有钱人才能玩的。
时小念端着托盘走来走去,为每位宾客服务着,走不开,逃脱不开。
“请给我一杯香槟,谢谢。”
“好的。”
时小念点点头,将香槟递给她,要香槟的男士多看了她两眼,然后冲她狡黠地一笑,意味深长。
这样一个笑容让时小念明白,这不是穿越,也不是做了什么梦。
这就是宫欧安排出来的。
可她不懂,宫欧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把她带到这样一个曾经的环境中,还有那些宾客完全是和七年多前一模一样。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就看看宫欧搞什么吧。
时小念索Xng真的开始做起服务生,忙碌地走来走去,为宾客们服务。
从窗口往外望去,外面的天色已渐渐开始暗了,邮轮正在海上行驶着,海鸟自由自在地飞翔。
时小念突然想到,如果宫欧刻意把她放到“七年前的船上”,那她现在去那个房间不是能看到宫欧?
去找找他。
她穿上了七年前的服务生制服,那他呢?
时小念想着,便偷偷离开自己的服务区域往前走去,将托盘放到一旁,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发夹。
没有摸到。
“……”
时小念错愕地站在那里,纤细的手指在头上用力地摸了几下,什么都没有摸到。
发夹丢了。
这情况也和七年多前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掉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刚刚有人不小心撞她那一下?
时小念望着周围似曾相识的环境,心里涌过一种莫名的感觉,不止邮轮的外观,里边的内设也全部成了和七年前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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