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宫欧忽然痛恨自己的张狂,他以为一切都不会偏离自己的掌握,但他忽略了时小念会在其中经历的感受。
他不要她难受。
他不要她痛苦。
时小念被宫欧搂着,脸色苍白得厉害,拼了命地试图控制住自己。
宫欧低下头在她的太阳Xe处吻了吻,薄唇有些凉,呼吸沉重,“下次我不会带你涉险了。”
“我真的没事,我可以的。”
时小念强忍着不适,用手捂住嘴鼻,站直了身体,然后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看向他,“我可以的,但我现在需要坐一会。”
宫欧深深地盯着她,扶着她走到一旁,周围有一些断树劈开充当的座椅。
时小念刚要坐下去,一个守卫就拿着箭朝她刺过来。
宫欧的黑眸一凛,徒手接过箭就朝那守卫踹了一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箭抵在那人脖子上,身上散发着杀戳的气息,“要不要看看谁会先变成这处决林的白骨?”
那守卫怕得脸都白了,连声道歉。
宫欧将他推开,这下,再没有守卫敢接近他们。
时小念在断树上坐下来,看着封德和那个虎背熊腰的守卫长厮打,打得两人脸上都出血了,一旁的伯格勒像看到好玩的场面,兴奋极了,笑得特别大声,“咬他耳朵!把他耳朵咬下来!老鹰最喜欢吃那个!”
“……”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时小念听着他的话又犯起恶心,只能强忍,一双眼睛担心地看向封德。
“封德,回来!”
宫欧冷冷地道。
听到宫欧的声音,封德的双手打了个柔软的太极招术,轻轻松松地脱身,回到宫欧的身旁。
依克拉站在那里顿时懵住了,都没有想到封德是怎么摆脱自己的蛮力控制的,不禁大嚷道,“你在外面学了什么邪术回来?”
“依克拉,你的见识太浅薄了,年轻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这个世界绝不是只有伯格岛这么大!”封德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说道。
“……”
依克拉的脸有些难看。
“怎么不打了?继续打啊!”伯格勒没看到咬耳朵顿时郁闷起来,指着几个守卫道,“你们几个上去,我不信你们还打不过一个老头子!快点!给我把他肠子扯出来,再扯那个女的!把宫家的少爷最后给我留着!我留着跟兰开斯特家族讨到赏后再杀!”
几个守卫战战兢兢地走向前。
“如果我是你,现在完全不会有心情看人厮杀。”
宫欧站在时小念的身前,冷冷地道。
伯格勒看向他,走到一旁的专属椅子上坐下来,有守卫替他披上外袍,“为什么我不能有这个心情?”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
“我说了,你在我眼里只是个快死的人而已。”宫欧嘲弄地冷笑一声,走到时小念的身旁坐下来,替她轻轻拍着背,“好些没有?”
“嗯,好多了。”
时小念点点头。
都已经到处决林了,伯格勒却在他们三个人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害怕的神色,这让他狐疑起来,他招手让守卫长依克拉过来,“他们是不是在虚张声势,为何这么从容?”
被带到处决林的人还从来没有这么淡定的,从主到仆,除了那个女的呕吐了几下,他们没有一点惧意。
这点太不寻常。
“我也不清楚。”依克拉是个壮实的守卫,脑袋比较直,道,“我只知道那个罪奴比以前厉害了好多,他以前从来都打不过我的。”
“我对宫家不太了解,只知道他们得罪了兰开斯特,你知道些什么?”伯格勒问道。
依克拉立刻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有个人应该清楚。”
伯格勒看向宫欧,见他完全不想着逃,还在安慰自己的娇妻,不对劲,很不对劲,兰开斯特兴旺多年,敢得到这个家族的也必要不是好惹的。
伯格岛虽然与世隔绝,易守难攻,但也不能为了向兰开斯讨点赏而得罪到不能得罪的。
“把那人找来。”
伯格勒下令。
不一会,苏瑶瑶就被人逮了过来,她气愤地喊道,“不是答应我让我自由行走吗?为什么把我抓回来?”
见到时小念他们,苏瑶瑶的脸上又有着愧疚。
“在主人面前谁让你大呼小叫的,主人有话问你,你顺从回答即可!”依克拉说道。
“……”
苏瑶瑶被反押着双臂站在那里。
“我问你,宫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势力有多庞大?”伯格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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