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烈冷漠地说完,走出她的房间。
宫彧。
他连宫彧也知道了,看来这身份是彻底全部曝光了。
时小念按了按自己的头,忍着一丝晕眩掀开被子下床,拉开房门往外走去,走到隔壁房间。
洛烈就站在门口,一双眼冷淡地看向里边。
时小念走过去,房间里阳光充足,宫欧躺在床上正睡着,宫彧坐在一旁,脸上戴着口罩,双眼也闭着在休息。
阳光落在宫欧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的薄唇抿着,眉头还蹙着。
“哥。”
时小念虚弱地出声。
宫彧睁开眼睛看向时小念,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你醒了,太好了。”
“嗯,宫欧没事吧?”
时小念担忧地问道。
“我要不给他喂安眠药,他就出大事了,你一晕,他整个人都不对了,脸白得跟纸一样。” 宫彧从椅子上站起来,低眸看一眼床上的宫欧,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太紧张你了,你掉根头发丝到他这里都变成大地震。”
更何况晕倒。
昨天晚上,宫欧的状况看起来比时小念还要糟糕。
时小念走进去,俯身看着沉睡的宫欧,他的脸色到这一刻还是苍白的,不太好看。
洛烈站在门口,一双眸冷淡地看向宫彧,“你们是准备还留在这里么?”
宫彧看了一眼洛烈,眼神淡淡的,随后看向时小念,说道,“小念,准备一下,我们先走吧。”
“那宫欧他……”
时小念迟疑地问道。
“他醒来这洛宅都能被拆了,先回去再说。” 宫彧说着再洛烈,冷淡地道,“怎么说我和洛医生也是朋友一场,我不想弄得面子上太难看。”
“洛医生?你这么说不是已经不拿我当朋友了。”
洛烈靠在门边,嗓音清冷。
“……”
宫彧沒有说话,这事说起来是他们欺瞒在先,洛烈不义在后,但宫彧还是偏私的,这件事上他就是不高兴的,这个洛烈他不想再深交了。
时小念转身准备去收拾行李,洛烈忽然伸出手拦住她的手臂,一脸冷漠地道,“既然我们之间已无情份,那该算的就算清楚吧。”
闻言,时小念愣了下,宫彧的语气有些怒意,“你还要和我清算清楚?我没听错吧。”
“是!”
洛烈冷冷地道,转身离开。
时小念看向宫彧,宫彧的脸上染着薄怒,“清算就清算,不过是仰仗着兰开斯特的一个小人物罢了,还真当我宫家怕了他?”
“……”
时小念蹙眉。
洛宅的大厅里,茶几上的茶杯里茶水清澈,冒着些许热气,时小念坐在单人沙发上,对面是宫彧,右手边的真皮长沙发上坐的是洛烈。
三人成局。
大厅里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紧张。
没有人开口,宫彧和洛烈都是沉着脸,完全不是一副谈事情的模样。
“洛医生,这件事我们是有不对,我们欺瞒在先,但我们骗人不是要害人。”时小念率先开口打破这样的紧张与沉默,“你为了治病也编造出一个什么前任来骗我们,这一来一往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了?”
她并不想局面弄得太差,只想结束这一切。
“一笔勾销?”
洛烈放下手中的茶杯,嗓音清冷到极点,讽刺地看向时小念,“你们在我的地方胡作非为还能一笔勾销?吃我的、住我的,我每天晚上都在研究怎么给你治病。”
“这些我可以结算成金钱给你。”
时小念说道。
“你也没有治好不是么,小念还晕倒了,这证明你的方法是错的,你并不是百治百愈。” 宫彧坐在那里说道,翘起了一条腿,身上的气质高贵优雅极了。
“这是因为他们撒谎,隐瞒实情!”
洛烈说道。
“其实病的这方面我真的没有想欺瞒,是你先入为主地肯定了我的心病诱因。”时小念说道,那天她有好好回答医生的问题,但洛烈问了两句以后就全是他说的了。
完全是自我认为,她当时也没想到这和她的病情有关。
“……”
洛烈冷冷地看向她,牙关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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