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宫欧的眉头拧了拧,沉声道,“这一点我也想过,可能兰亭原本的计划是把当年的杀人凶手秘密裁决,我和兰开斯特要是把这里变成战场,就会阻碍……”
话到一半,宫欧的目光彻底阴沉下来,“不对。”
如果兰亭是这样的一个计划,他大可以借助兰开斯特的势力,根本不需要自己筹谋,还要东怕西怕的。
他猜到兰亭的计划是和自己死去的妻子有关,现在表面看起来是要等花开自杀,但这说不通,有些东西是解释不通的。
这里边一定有什么东西不对。
一定是哪里还有什么没有对上。
“杀人凶手?”时小念坐在他的腿上,说道,“兰亭说他没有找到杀人凶手啊。”
“你说什么?”宫欧眸中寒芒一闪,“你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我?”
这个事情她没和他说么?啊,对了,一起躺在床上养伤的时候,她一提兰亭,宫欧就臭脸,一提就臭脸。
所以她提着提着就不提了。
不想惹他不愉快。
时小念想了想说道,“兰亭那天亲口说的,他妻子是在遂道前被轮被杀的,整整折磨了两个小时,凶手还不止一个人,这些年他一直在查,但他查不到。”
说到这里,时小念更加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宫欧,你和宫曜伤了他的女儿,他都变态地想着把你们一齐杀死;那他那么爱他的妻子,怎么会在没找到凶手的情况下去自杀。”
这不合理。
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还有疑问盘旋在他们的心头。
“问题就出在这里。”
宫欧冷冷地道,思索着,指尖划过薄唇,目光越来越深。
半晌,他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很快门被恭敬地敲了三下,封德从外面走进来,彬彬有礼地弯腰,“少爷,您找我?”
“你查到兰亭是兰开斯特的人,有没有查到兰亭的妻子是死于何人之手?”
宫欧冷冷地问道。
闻言,封德怔了下,回想着自己调查的内容说道,“那么多年过去,凶手没有查到,但我确实调查到一点比较奇怪的东西。”
“怎么不早说?”
宫欧的脸色阴沉下来。
“兰家的事情不都过去了吗?我以为旧事没有提及的必要。”封德不懂宫欧怎么突然又关心起兰亭妻子之死的事情。
这和他们现在找资料的事情有关吗?
“你真是越来越糊涂,谁让你避重就轻的!把你查到的通通都给我拿进来!”宫欧把手机狠狠地砸到桌面上。
“是,少爷。”
封德连忙应道,转身出去。
“等下!”
宫欧语气阴沉地叫住他。
“少爷?”封德停住脚步,自责地皱眉,难道他真是老了,查到的东西也全部忘记交待给少爷?
宫欧冷漠地瞪着他,“做早餐给时小念吃!”
“是,少爷。”
封德道,原来是为了小念,这语气凝重得他以为自己又做错什么了。
“这个比较重要,先做早餐!”宫欧冷冷地说道,“下去吧。”
“是,少爷。”
封德走了下去。
早餐过后,宫欧停止了翻找资料,和时小念关在书房里一遍遍看着兰亭妻子之死的资料,当年的一些案件照片都被保存着,时小念看那些照片看得难受极了,像是心口被堵着呼吸都呼吸不上来。
这些凶手真的是太残忍了。
兰亭和小琪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拜这些凶手所赐,而这些人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活得好好的。
想到这些,时小念的心更是堵得难受。
她不笨,看着看着,时小念也明白封德说的比较奇怪的东西是什么,她站在书桌一旁,看向宫欧的脸,他的眉头深锁。
她轻声地道,“宫欧,五年前的惨案真是他们做的?”
太可怕了。
是有多病态的人才能想出这样的招术来。
“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宫欧从椅子上站起来,黑眸睨向紧闭的门,怎么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
门被从外推开,封德从外面走进来,禀报道,“少爷,浪花屿上没有任何异常。”
“不可能!继续给我排查!”宫欧冷冽地道,眼中已然有了些焦急,伸手就要把手上的输液针给拔出来,时小念睨向他,“宫欧!”
她的语气变得有些重。
“……”
宫欧看着她,默默地将手又撤了回来,没有拔掉输液,他抬眸瞪向封德,“把兰亭给我带进来!”
“是,少爷。”封德又退了出去。
时小念看向宫欧,不明所已地问道,“宫欧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焦躁?”
就算弄清楚了兰亭妻子死去的真相,以宫欧性格应该是全然不在乎才对,他怎么突然变得焦急起来了。
宫欧睨向她,眉头紧拧,“时小念,你去陪儿子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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