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议结束,各营级指挥回去向他们的部属传达命令,经常一言不发的菲列特利娅叫住我,她脸上闪过一丝忧伤:“你们真要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无辜?他们才是挑起争端的人,他们若是按照我说的做,我不会伤害任何人。”我望着地图上的日托米尔,为接下来的扫荡进度头痛。
菲列特利娅叹了口气道:“他们保卫他们的家园、财富和不想离开有什么错!”
我看了眼女文青,今天她很奇怪:“你说的没错,日托米尔的人并没有错。”
菲列特利娅眼中一片光亮,那似乎叫做希望,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只不过,有些事在人与人之间并不是能用说道理就能讲通的,要不然为什么我们会发明刀剑和大炮。”
菲列特利娅走过来,伸手挡住地图,问道:“换做是你,这种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办?”
“反抗。”
“既然你也知道反抗,为什么还要强迫他们,没有压迫就没有反抗。”女文青好像在帝国会议上找到了驳斥论点的议员,双眸聚精会神,脸蛋紧绷,斗志非常高昂。
“好问题。那我问你,假若你的领土旁边有条河,那条河属于另外一个村庄,根据边界的划分,你的领民无权到那条河流取水,可是有一年夏天,大地干旱,你的领民没有那条河的河水不行,而那个村庄的人更不可能让你的领民过去取水,你会怎么办?”
菲列特利娅凝视着我,她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上过战场。然后,真实的我,一个完整的我,遗失在那里。再也找不回来,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劝告阁下,一旦你踏上战场,你就不再将是你,永远。”
“吟得一手好湿。”我拍拍手掌笑了笑,然后严肃地说道,“从来到敖德萨的那天起,我在战争之中。”
“你跟我父亲很像。”她紧绷脸缓和下来,垂下了头,紧接着,我在地图看到了泪滴,“那答应我一个恳请,别让我去战场,好吗?我不想再回去。”
“可以。”
过去在二十一世纪做全球警察的米帝不就是在十八世纪末忍受不了英国佬从手上变相抢钱才闹独立的么。英国对殖民十三州的抽税并不算太严重,可殖民地的人还是忍受不了,我现在要烧毁人家家园,强迫他们背井离乡的举动可比只是抽抽税要严重得多。只是我能理解日托米尔人的举动,但不代表我会接受。
我们也中止了连续十多天来不断的村庄烧毁行动,休整一夜,我们按照往日的行军速度向日托米尔前进,我们将在两天之后的下午抵达日托米尔。
日托米尔的武装市民在那里严阵以待了,等到他们看到我们出现,第一时间就派出了一个使者约战。那个使者趾高气扬地告诉我们,他们日托米尔准备了五千多人的大军,随便一人一个口水就淹死我们!若是我们不想死的,就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波兰人的嚣张,早在意料之中,然而,我却非常愤怒。波兰人的态度并不是我愤怒的原因,就在今天,通过这个使者的嘴,我明白为什么日托米尔的市民要造反。
都是那些北边的该死波兰佬!他们对于迁走整个村庄的命令根本就是阳奉阴违,一脱离我们便直接烧杀掳掠,但这还不是日托米尔反抗的缘故,后面越来越多的人从北边逃难过来,以后胃口越来越多的波兰佬居然狐假虎威,跟这座城市开口要钱!
去他妈了隔壁的,弄出这档子事情以后,然后日托米尔振臂一呼,大量难民南下,加入到他们的反抗队伍中!你猜波兰人怎么着,拍拍屁股走人,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哦,捞好处,他们就知道借着罗马的名义,弄出祸事了,就跑了个一干二净!
“背叛,这是**【裸】的背叛,不可饶恕的背叛!”
“我要宰光那群波兰佬!”
“夷平!夷平他们的村庄!全部都要吊死!”
整个军帐就爆炸的火药桶一样,到处都充满了对波兰人的仇恨,谁说不是,如果不是他们,这一仗还不一定能够打得起来,虽说打上一仗并不是什么坏事!
“那些愚蠢的家伙会为此付出的代价。但是诸位,难道我们缺少了他们就打不赢这场仗了吗?我们罗马人什么畏惧过?”
“我们无所畏惧!”
“明日一战,荣耀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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