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宫廷表演芭蕾歌舞剧的凡尔赛舞剧院此刻在夜色的黑幕下正为齐聚在凡尔赛的上万个宾客展现出一场盛大的火焰表演,正门处,大量非富即贵的贵族狼狈逃出来,当然也有一些比较倒霉的给困在了歌剧院里面,这样的场景不正是好莱坞电影里面英雄救美的最佳场景么,要是这个时候冲进去救出康斯坦丝,恐怕她会以身相许吧?
但眼下这大火已经不是英雄救美那么简单,而是涉及到了好几十条人命乃至上百条人命,看着那些宫廷侍卫手忙脚乱,连自己需要做一些什么都不清楚,我望了眼大楼开始得对温迪尔发表下我对此时此景的复杂心情:“这么大的火焰,你怎么做到的?”
“随手打翻几个蜡烛呗。”
随手打翻几个蜡烛就能搞出好像凡尔赛被流星撞到一样大火?以后我打仗要火烧连营要不要找上她啊?
左看右看实在没能找到人妻到底在哪里藏有汽油,我无可奈何地说道:“温迪尔,我有些话我必须说,在我原来设想中,所谓的英雄救美是街边出现几个小混混,然后我挺身而出,打跑他们,虽然这不免有些粗制滥造的嫌疑,但是这也说明我只是想敷衍了事一下。如今你一把火把歌剧院给烧了,这么大的手笔,这么大的投资,我很难做啊。”
人妻呃了一下,她委屈地缩了缩脖子:“难道我做得不对吗?”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怒火,我感受到了。我接受惩罚。这其实是我不对,但你既然连火都放了,那我想不上都不行了。只是,我在离开前。有句话不得不说,以后你有什么不开心和生气的事情,放火烧哪里都可以,但千万别把我们君士坦丁堡的大皇宫给烧了。那是极具历史价值的旅游景点,是摇钱树,过了个三两百年,多的是些有钱又没地方花的有钱人挥舞着钞票从世界各地到那里去旅游,要是再在旁边摆上三两个卖水卖零食的摊点,用以进口价十倍的价格卖出去,这能给国家增长不少税收!”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确实有些不开心。但现在没什么了,你从大门进去,再上到三楼。那里的楼梯给大火封住了。那个奥尔良公爵小姐就在四楼的左边左边走道的第三个房间,左右两边都有火,爬窗和翻墙都不能进去,也就是说她被困在那里了,但若是你的话,你可以通过歌剧院的帷幕爬到四楼去,下来的时候,也可以通过帷幕滑下来,总之我只是想吓吓她而已,至于火烧歌剧院这个事。哪次凡尔赛搞宴会没有出现过火灾的,其实法国人都习惯了。”
“你没看到他们连怎么救火都不知道吗…算了,反正现在还不是进去救那个法国小妞的时间,我去指挥一下救火现场!”
“您在战场上杀来那么多人都不眨一下眼,怎么居然怜悯起这些人来了?”
“战场是战场,宫殿是宫殿…”
我不是那种信仰类似“战争,让女人和孩子走开”这样迂腐信条的人,不过就像哪怕是杀人狂魔也有自己平时生活准则,进出门也会顺手给后面的人拉住门,我对在战场上取人的性命完全没有压力,但在平时生活里面,这就是两回事了,而且整件事的起始都是源于我要玩弄两个女人的感情,本来我就觉得自己很不耻了,现在再摊上其他人无辜的性命…
为了罗马,真要做到这种卑鄙小人的地步?
或许这只是我第一次玩弄女人感情由于生疏才导致的不安,然后才产生的多愁善感?
不管如何,我在人群里找到了那个站在歌剧院旁边正哭丧着脸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却试图在指挥宫廷侍卫进行救助的一个凡尔赛宫廷贵族。就是他把本来就混乱的现场搞得乱糟糟一团。
我试图稳定下现场,不过惊慌的人太多,他们根本听不到我在说些什么,情急之下,我在现场找到了一个熟人,那个曾经几次要找我去做跟班的萨克森伯爵。
我从人流里跑过去对直皱眉头的人喊道:“伯爵阁下,能请你帮个忙好吗?”
“是你?”萨克斯这家伙先是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你想干什么?”
“救火,但我需要些人手,请伯爵帮忙找多几个人,然后将凡尔赛的达官贵人们移往右边,我记得我们左边那里有个喷泉,通往那里的道路不能被挡住,此外,这些达官贵人的随从集中起来,宫廷侍卫们维持稳定让那些从其他过来围观的人都退开,最后,别告诉我凡尔赛没有专门的救火机构,请你派人去通知他们。可以吗?”
扑灭大火这不可能实现,只不过减少火灾发生后的损伤,我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由于萨克斯多少也是个熟人,很快,十数个由随从和宫廷侍卫构成引导便扶着那些从歌剧院出来的惊慌人们让到一边,与此同时,那些瞎添乱的随从、宫廷侍卫们和小孩们也被剥离出来。让人把小孩们带走,随从、宫廷侍卫们这些人集中在一起,有的人去收集水盆和水桶,有的人继续被派去维持现场秩序,有的则去通往歌剧院的几条道路上,阻止更多的无关人士前来围观,为救火的消防人员过来敞开通道,另外还有几个人就去找宫廷医师和更高级的贵族。
就这样拖了好十分钟,歌剧院的火势更大了,猛烈的火势窜出四处敞开的窗户,大量腾空而起的烟雾几乎将整个歌剧院吞没,那熔化一切的热度连我这个站在上百米远的人都能感觉到。
“谁来帮帮我们!!!”
只见五层楼高的歌剧院那里,好几个窗口冒出了吓得俏脸惨白的贵族少女的脸,里面有一个便正是康斯坦丝。由于人群静了下来,这下子,她们的求救声更大了。
不能再等了,我得进去救出康斯坦丝这小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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