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一切代价要把法国人拖在尼德兰!”
我怀里收着一封两个月前便宜老爹从君士坦丁堡加急寄过来的书函。
让法国吞并尼德兰的后果极其严重。
尼德兰意味着什么,尼德兰意味着西方世界规模最大的金融市场,欧洲最高水平的工商业,西方世界最大的商船队、数量第一的海军,垄断了全球一半的海上贸易,殖民地遍布世界各地,一旦让法国吸收掉尼德兰,那么那个帝国将会庞大到几乎无可匹敌的程度。毕竟法国这个国度也是早早地就开发了海外殖民地,论面积疆域和人口,法国仅仅只比葡萄牙少一点,比英格兰和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的总和还多!
可是,便宜老爹,你让我拿什么去阻止法国人?
当年扶持菲列特利亚的时候,好歹还有一个第三十三斯巴达军团给我撑场子。如今就一封急函和一个措辞极其严厉的命令就要我一个上去肉搏六万在尼德兰如入无人之境的法军精锐吗?
幸运的是,在尼德兰同样有一个倒霉的家伙,那个家伙便是奥兰治家族的威廉。我在凡尔赛给软禁了长达两个多月,他给荷兰人软禁了长达22年,可想而知他到底有多苦逼了吧。
直至10月底了,法国人实在是查不出什么东西,这才放我们离开。
挂上普鲁士王国的旗帜表示中立,我们花了一个星期从凡尔赛抵达鹿特丹。我在这里以完成罗马帝国任务的名义下船,然后被当地的阿萨辛引见给忙着试图东山再起的威廉?奥兰治。
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我更喜欢称呼威廉?奥兰治为橘子威廉。就如同所有被莫名其妙起了外号的童鞋一样,橘子威廉首先表示了不满。除了不满我给他起的外号之外。他还不满帝国给他的所谓援助,就我外加十几个随从,这算什么支援?
我明白这个家伙的心情,联省共和国的陆地壁垒被一群商人给弄残了,军队也给整垮。是人都希望自己的盟友能够雪中送炭,送他个百来十万大军和几十船黄金。特别还是橘子威廉非常有希望夺权成功的情况下,他当然想要坐稳他的位置。
不过现实就是现实,算上城里的阿萨辛,罗马人满打满算也就是一百多个,不到两万曾经让法国人打得闻风丧胆的荷兰人。再加上一百多个罗马人能够打赢七万法军精锐?三百个斯巴达都做不到。
当然。如果是光环的斯巴达士官长。当我没说上面那句话。
但橘子威廉显然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谁让他的家族格言是“坚持不懈”呢,就是不知道他在床上有没有这种持久力。扯远了。
橘子威廉开始召集旧部,密谋推翻把联省共和国弄到如此境地的商人执政政府。
这一届的执政政府声望已经是掉到了历届执政政府的最低点,橘子威廉随便打发些人把联省共和国防御壁垒崩溃推到那些商人头上,然后再多泼几把那些执政意图跟法国人和谈,出卖国民,保全自身之类的污水,暴动的海牙暴民就在奥兰治家族的带领下,血洗了几个执政的家族和仓库。
橘子威廉玩内斗玩得有板有眼,明枪暗箭使得炉火纯青,可把几个替死鬼的财富分发给海牙城内的暴民。荷兰军的士气和战斗力还是不足以抵抗法军的进攻。
于是,我就有了一个计划,只不过这个需要橘子威廉非常心狠手辣才行。
我前面说过,我很幸运,因为被软禁了22年,从14岁到22岁估计连撸管要给人监视的橘子威廉对故国人民的怨念很大,听到我提出的计划,他想到不想都答应了。果然这个世界像菲列特利亚那种精神纯洁癖患者还是极少。
1722年1月12日,正是多佛尔海峡夜间涨汐的时间,通过不断地放弃拱卫海牙的城市要塞防线,法军的主力已经齐聚在海牙城下,是时候轮到我们反击了。
“执政说他们已经准备就绪,会在指定的时间爆破海堤,稍后就看你们的了。”荷兰人的传令来到这一趟传达了关于总攻前的通知。
凌晨两点放水,若是海水根据橘子威廉他们的计算在四点多退下去,那么我们的总攻会在四点半到五点半之间。
“那海堤一爆破,滔滔不绝的海水就要从海堤之外涌进来了,只为了击败这四万人不到的法军,恐怕要好几十万人遭灾啊。”
说这种话的也就三观超正的尤金童鞋了,像克里安和利昂这些充满罗马魂的家伙非常心安理得。
“是啊,是啊,好多漂亮的夫人和小姐要遭难啊!你们谁借我一点钱,我去接济她们啊。殿下,我能不能预支我未来五十年的工资啊?”
能在这种大战还有心情以及博爱去关心整个尼德兰美女的也就只有色情狂萨克斯了。
这个家伙在那天上了尤金老妈之后,大半夜地就衣衫凌乱地冲到了使团驻地,看他那张遍布口红印的脸,估计这货一刻之前还在某个女人的怀里。而他现在出现在这里,便是因为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至于理由,很简单,能够让他老子发了疯似的派人去追杀我,并且让奥尔良公爵小姐倒贴的人会是普通人?
我调侃道:“按照你整天出去勾搭人妻和未婚少女的行径,我都不清楚你会不会活到50岁。”
“是啊,像这种人渣指不定哪天就被一枪打死了!”尤金非常敌视萨克斯。
“不怕不怕,殿下身边的保镖那么多。”萨克斯没心没肺地哈哈笑道。
尤金奈何不了他,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这段时间,尤金就像傲娇的贵族小姐一直哼个不停,而萨克斯则是像是没心没肺的傻大个似的哈哈地笑个不停。
时间到了预定的两点。
就在我举目张望之际,海牙左侧的海堤远远地传出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闷响紧随其后。随着这一阵的闷响,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极度压抑的寂静中。
眼睛在黑夜里看不到任何事物,双耳除了呼吸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响动,我们站在城头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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