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信的这个法子不妥。”南京皇宫里,陈鸣想了半响儿,并不赞同这个意见。“从严治军固然是没有错,但难免没有怀恨在心却又藏而不露之辈隐于军中。这类人心思阴沉,打仗杀敌或许不行,煽风火却很有天赋,以后极可能会闹乱子。不论大,都不可取。”那是典型的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
缅甸战场再度传来急报,也就是郑信的法子在战俘营里举行一场大招募。言明择其中忠诚者升任中下级军官(班、排、队)。如此一来即足以服众因为人家忠心,也能尽收其心。郑信的脑子灵活,想出了一个看似不错的注意。可就是无法保证那些’忠心者’真正的忠诚。
南洋水师总部听了却心中大乐,对郑信想出的办法很为赞赏。这让他们能够尽快的甩掉一个包袱。
“陛下,这个法子最妙的地方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分裂俘虏。既然做了俘虏,那这一万多缅甸士兵里就多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对缅甸心怀死忠之意的或许有但绝不会太多。地方守备队的待遇还要高于过去的缅甸军队。以在缅甸招募的新兵来,这是很有吸引力的。所以金银引诱之下有愿意投效的未尝不多?再加上公开选拔,那就更有吸引力了。而这样一来,愿意投降的和不愿意归顺的缅甸战俘之间必然会出现不可弥合的裂痕。至少这样可以进一步的筛选出谁是真正的‘缅甸人’。这一很重要。”
“如果愿意投效的战俘里是孟族人居多,那就更可以光明正大的离间孟族和缅族了……”
这应该也是南洋水师总部同意郑信计划的最大原因。
陈鸣知道自己不下令制止的话,是阻挡不住郑信在招募战俘的。因为这封信传到他手上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现在他在阅读这份急报的时候,郑信保不准已经开始在那啥了。
现在他固然能阻止郑信的动作,可这样一来对于郑信威望的打击就太大了。这个风险陈鸣可不能冒。所以啊,他现在就只好看着郑信和朱联手行动了。但愿那后果是好的。
缅甸俘虏整编的事在郑信的一力坚持之下,被朱联名送到了南洋水师总部,而得到了总部认同的恢复后朱也不再坚持了。两人的几句话间就定下定了接下来的规则,他们调集了整整一个团的兵力进入俘虏营,连同看守战俘营的一个加强营汇合,并且郑信又增加了一支他所统帅的骑兵营前去压阵。并通知战俘营所有战俘,愿意归降中暹联军的,可以现在就向看守人员报名。
当天看守部队还催着一队战俘忙碌了一下午,在战俘营前清出一块大操场,又搭起一座木台。
而且不外面的反应,单战俘营内的情况,那个可是翻了天了。战俘营,看似一个“营”可实际上确实大大扎了十个营寨。近万名战俘分散在十个的营寨中。第二天战俘营没再关他们,一万战俘自觉的聚集在那个刚被整出来的大操场中。
按着平日里的亲近关系,这近万战俘少的三五个一群、六七个一堆,多的四五十人也不稀奇。还有几个大片的,人数不下二三百人,围坐在一起。整个操场上议论、商讨的全都是投降募兵的事儿。
正应了郑信所想。这个注意确实是使得战俘彻底分离成了两个群体:支持或者反对。这件事上这里不存在中立。
操场四周都布满了重兵,但是被围在中间的战俘们没有太大压力,因为只要你喊一声“我要投降”,你马上就可以走进另一个实施相当好(相对)的营寨。或者大喊一声“我归顺了”,你也可以走进那座设施相对要好的应在。最后剩下的只有那顽固不化的一批人!
一边是苦难的战俘生涯,另一边是……
整个招募过程顺利的超乎南京城的陈鸣想象,只是一天的时间,除了最后的两千来人被塞进了一个平日里只关押了不足千余人的营寨外。
这里是真正的战俘营。他们今后的日子是一天两顿。早上干的,晚上稀。因为早上他们要做工,而晚上嘛……,床是磨盘。
另外的四千多战俘住的还是原先的老地方。地方倒是宽敞了少许,优待立刻来到,那就是伙食时隔一个月,他们终于见肉了,一人一条咸鱼。他们选择了归顺,可是名次靠后一些,所以他们成了后备。只有最先的三千来人,占总人数三分之一的人口,他们住的是原先看守军队住的地方,伙食更好。他们现在可以就是地方守备队的人了。
以后的三天。战俘营周边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几拨人。这些人的待遇更好,他们单独扎了营寨。这些人就是主动参军的缅甸人。和寻常战俘不同的是他们是‘主动’参军的行为让他们比俘虏兵地位更高些。
陈鸣并不知道,这件事给伊洛瓦底江三角洲地区带来了重大的影响,这有‘千金买马骨’的意思,中暹联军大力的招揽孟族,在后者政权被灭,沦为亡国奴的情况下是很有吸引力的?那些主动投降的缅甸战俘中很多人就是孟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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