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藏花吊起在大帐之中,小宁王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般仰天狂笑。
藏花的气质十分肖似司夜染,至少从表面看起来的确如此。
同样的妖冶,同样的清冷,也同样的心狠手辣。
于是这般看着束手被缚的藏花,便仿佛看见的是司夜染一样。
小宁王便狞笑起来,绕过来盯着藏花:“你笑啊?你倒是继续给孤王笑啊?孤王倒要看你现在还怎么笑!”
藏花发髻松脱,发丝便散了下来。丝丝缕缕挂在鬓边,随着身子在空中的摇曳而轻轻飘荡踝。
他嘬唇吹开发丝,便又是淡淡一声冷笑。
激怒小宁王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必说话,只用具体的行动。
小宁王果然大怒:“你竟然违拗孤王!”
藏花头歪在一边手臂上,还是不说话,只是目光邪肆桀骜地盯着小宁王的眼睛。一张远比花娇的脸,漾满了讥讽。
小宁王跺脚一声怪叫:“你,你!”
小宁王心下已然乱作一团,之前那点子在亦思马因面前勉强维持的自控,这一刻也尽数瓦解。
他猛地爬上书案,一把便将藏花的裤子扯了下来!
藏花悬垂在半空之中,白色的裤子落在脚踝处,下身的一切便都呈现在人眼前!
藏花是灵济宫的人,是阉人。小宁王的手下便都目含不轨盯了过去——阉人,那儿究竟是个什么样儿?
可是一看之下,几个人竟都瞪大了眼睛!
藏花最初一刻面色煞白,死死闭住了眼睛。不过却也只有片刻,便睁开妙目,面颊飞上红云。
他甚至故意挺了挺腰……
面容上、身段上、姿态上,那个都娇艳胜过女人的人;那个曾经多年为人男宠的妖精,这一刻在大帐的灯光里,竟然——雄风勃然!
几个亲卫便不由得互视一眼,心下暗起疑问。
既然这个妖精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阉人,既然他物件儿竟然比他们这群武夫还要——雄壮,那么他伺候王爷的时候,究竟他是男宠,还是——王爷才是下头那个?
或者说——真正心理上是阉人的那个人,是这个妖精,还是王爷呀?
小宁王本想用这种方式羞辱藏花,可是当看见那几个亲卫露出的神色……他只能一咬牙,伸手怒叱:“滚,你们都给孤王滚出去!”
他们怀疑什么,他明白。倘若让他们这么怀疑下去,他在战场上还怎么继续维持威信?
懊恼仰头,正撞见藏花异样妖冶、得意潋滟的眼。
“你是故意的!”小宁王眯起眼睛:“孤王本是为了羞辱于你,可是你故意这般,你就是无声地将羞辱又还给孤王,你就是故意引着他们想歪了!”
帐内再无旁人,藏花便也轻轻启唇。
“王爷难道忘了,除了被王爷强迫之外,在下头的那个,哪一次不是王爷?”
他妙目被吊得微微充血,却不恐怖,反倒宛若胭脂点染,妙韵天成。他侧了臻首,媚眼如丝:“彼时彼境,王爷不是也对我这模样,喜欢得了不得?想想那些夜晚,在我身子底下酣畅淋漓的,不是王爷,又是谁呢?王爷怎地此时就不喜欢它了?”
明代的阉割并非全数割掉,外势保存,只割掉用以传宗接代的那囊物儿罢了。藏花的雄器得以保存,这些年来又多赖司夜染暗中的调理。
尤其是……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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