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韩雪漪是乐见的,毕竟有哪个小姐会喜欢又有才又好看的丫鬟跟在身边,然后盖过自己的风头呢?
不过这样一来,珠云、坠云两个丫鬟站在林幼瑶边,便成了陪衬,衬得林幼瑶更是娇艳动人。
林幼瑶什么都不用说,就这么婷婷玉立的站着,已经足以吸引目光了。
韩雪漪见穆景瑜往这边看了过来,便来了兴致,笑盈盈的说道:“我出的点子,就我先来吧。春晚妆初罢,遥天系玉盘。细风吹影薄,流水弄光柔。”
珠云拍着小掌道:“小姐这诗作得真妙,好句好句。”
坠云也腼腆一笑道:“小姐诗做的真好。细风吹影薄,流水弄光柔。薄云遮了月,像是蒙了一层纱布一般,朦胧胧,一阵清风拂过,纱随风动,渐露月色;飘渺的纱雾流动间,显出月光的柔和。”
韩雪漪脸上闪过得意之色,眼睛一斜,看向林幼瑶。林幼瑶浅笑回之。
“该我了。”珠云低了头,一边儿思索,一边儿道,“月明星稀夜,乌鹊相南飞,绕树有三匝,无枝或可依。”
“恩,”韩雪漪道,“珠云,你的诗词有长进了嘛。”韩雪漪给了珠云一个赞赏的眼神。
“谢谢小姐。”珠云道。
“坠云,你呢?”韩雪漪道。
“小姐,我也有句了,”坠云道,“画楼倚栏杆,粉云吹做鬓,罗衣特地寒,璧玉月低悬。”
“坠云,你做的诗真好,有人有景有月。”珠云使劲儿点点头。
韩雪漪点头道:“你们做的都不错。”
坠云赧然一笑,珠云嘻嘻的笑了起来。主仆说笑了几句,然后主仆三人把眼光齐刷刷的转向了林幼瑶,宴会上一时没了声音。
林幼瑶嫣然一笑,拿起一个酒杯斟满酒,尝了一口,香,香中还带了那么一丝儿甜,二十年的酒,果然不一般。咕咚咕咚,林幼瑶喝了下去。
韩雪漪见林幼瑶未战先败,认输的喝了酒,心中及时快意:“我接着吟,月宫清冷桂团团,岁岁花开只自攀。共在人间说天上,不知天上忆人间。”
珠云道:“东窗人闲倚,西风满春意。夜静月影低,载我在画里。”
坠云道:“明月小楼间,寂寞又春残,画娥眉远山,古今离别难。”
林幼瑶笑眯眯,自己又斟了一杯,喝了下去。
两杯酒下了肚,林幼瑶就觉得有些头晕了。她忽视了一个问题,酒量的大小跟身体有关,于灵魂无关。
她穿越来的这具身子,是从未饮过酒的。这古代的酒,大多数酒确实是不烈的,但是那是指平民百姓、寻常人家的酒,这里是楚国一帝两王的端王府,端王府窖藏的二十年老酒岂是一般普通人家可比的?
端王是可以一杯接着一杯喝的,那是因为端王吟风弄月之时,惯于饮酒助兴,所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人家是老司机了,这酒量自然不一般。
林幼瑶头脑晕晕的,已有了几分醉意。她白皙的小脸上,因为醉酒而泛起两圈彩霞般的红晕,月色朦胧中,端的是娇艳无比,秋水般的双眸浮起来了一层迷离之意,灵动的眸子增添了几分魅惑。她身子也站不直了,而是侧着身歪着站着,身段妖娆透着成熟女子的风韵。
穆景瑜注视着她,长长的眼眸颤了颤,却没有别开眼,眼见她在轮到作诗的时候又伸手给自己到了第三杯,一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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