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转了身正要离开,却听身后的掌柜说道:“看着一副富贵相,其实也是穷酸货。哪里来的外乡人,这就嫌米贵了。再过一阵,看你们不急的跳脚。”
林幼瑶瞄了一眼穆景瑜,见他对这掌柜的话不以为意,只紧紧蹙着眉,眉心之处隐隐出现川字。
“公子?”林幼瑶轻声唤了一声。
“幼瑶,江宁的米价甚贵。”穆景瑜沉声道。
“恩,是京城的三倍了。”林幼瑶点点头。
“我本以为现在的米价会比往日番一番,没想到连番一番也不止,”穆景瑜还不掩饰心中的担忧,“米价一贵,其他的粮食必然也会跟着涨上去。今年的冬天怕难捱了。”
“公子,这里的米价这么贵,京城的米商为什么不把米从京城运到江南?还可以大赚一笔。”林幼瑶道。
穆景瑜侧首望向林幼瑶,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这正是我所担忧的,就怕再过一阵子,京城的粮商就会把粮食往南运。往年秋收之后,都是南粮北运,一旦北粮南运,京城的米价也会涨,京城的米价一涨……”
听穆景瑜这么一说,林幼瑶不禁接口道:“京城是楚国的政治经济中心,如果京城的米价也飞涨的话,真是不敢想象。”
“政治经济中心?概括的真是精辟。”穆景瑜颔首道,“确实如此。”
林幼瑶心里讪讪的笑了笑,都是以前政治课上学的。
她还没来得及谦虚一下,又听穆景瑜微叹:“粮价为国之命脉。”
“殿下,趋利为商人本性。”林幼瑶道。
穆景瑜沉默了几息:“前面有个酒楼,咱们去那里坐一会儿。”
林幼瑶抬头一看,前面正是一家酒楼,这酒楼虽然不及京城的醉霄楼一般富丽堂皇,却也是门楣齐全,宽敞干净,便点头应道:“好的,走累了,正好可以休息一会儿”
两人刚跨过门槛,就有小二前来招呼:“两位,里边请。”
林幼瑶左右张望了一下,这饭馆里冷冷清清,偌大的酒楼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两位,这靠窗的座位最好了。”那小二道。
穆景瑜和林幼瑶落了坐,又简单的点了两三个小菜。
这两三个小菜都是江宁一带常见的小菜,一番询价下来,竟然要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林幼瑶心道,搁在平常,京城普通的小康人家可以用个一年半载的了,如今在这江宁府只能在一家普通的酒楼中吃一顿简餐而已,难怪这酒楼里一个人都没有。
林幼瑶眼珠咕噜噜一转,随即佯装发怒道:“小二,你家的饭菜怎地那么贵,是欺负我们是外乡来的,故意抬高价格的吗?我看你这酒楼里一个人都没有,莫不是一家黑店,本地人都不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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