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桓接过阮宁的竹筐放到桌子上,摸摸小孩柔柔软软的头发,顺手从他肩上摘下一片还带着水汽的小叶子,“去干什么了,嗯?身上还粘了这么些叶子,真是个小邋遢鬼。”
阮宁闻言赶紧检查了一□上的衣服,发现上面竟然悄悄粘了不少荔枝叶,顿时有点脸红地七手八脚往下摘,他都这么大了还被叫邋遢鬼,脸上实在有点挂不住。
见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已一通忙乱,阮宁讪笑了两声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桓哥,吃荔枝,可甜了。”
林岳桓挑了挑眉,如他所愿的将视线转移到那一小蓝新鲜的荔枝上,“哦?看着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甜了。”
有的吃还挑,阮宁在心里不满的瞪了男人一眼,面上扯出了个笑脸,“保准甜,桓哥,你尝尝?”快吃吧,就不信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林岳桓假装没看到小家伙气鼓鼓又不得不笑脸迎人的可爱模样,伸手拿起一颗荔枝,恬不知耻道:“那小宁喂哥。”
“爱吃不吃。”阮宁终于忍不住了,瞪了林岳桓一眼,抱着小篮子就下楼了,他还得回去做晚饭呢,哪有功夫跟这个死流氓腻歪。
林岳桓无奈的自己剥了壳,晶莹多汁的果肉入口就弥漫出一股清香甘甜,跟他家小宁的味道可像了,又甜又香还不腻口,可惜自家小媳妇脾气似乎越来越大,刚来的时候多好,怯生生的跟只小兔子似的,都不会拒绝人,哪像现在,天天横眉冷对的,虽然横眉冷对也别有一番韵味吧,那小眼神一瞪特别勾人。(痴汉大叔你够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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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鹏心情颇好的回到了同别人合租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声尖利的嘲讽谩骂。
“我要是你,早就收拾铺盖自己滚出去了,孩子都没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非要等人轰你吗?”女人刻薄的语气让刘鹏也不禁皱了皱眉。
不过被讽刺挖苦的对象显然也不是好惹的,“李玉蕊,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我孩子没了不还是仰仗了你的‘关照’?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
“谢瑜梅你、你别得意,就算是我干的又怎么样?阿鹏不是照样什么也没说,要我看,他早就腻了你了,趁早走人也免得他到时候赶你走。”李玉蕊本来也有些心虚,不过一想到谢瑜梅流产后,刘鹏照旧不闻不问的每天去收集物资或者去散市摆摊,底气又顿时足了起来,既然刘鹏根本就不在乎这女人,那她干脆就赶她走,还能省下不少食物给自己。
谢瑜梅显然被戳到了痛处,即使她是末世后被刘鹏强迫的,即使她心里恨死了这个男人,不过当她知道肚子里有了和这个男人共同孕育的小生命后,也想过这辈子干脆就这样,跟他好好过,一起养大这个孩子。
可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就因为眼前的女人没了,一想到当时自己的骨肉在体内慢慢流逝的恐惧和无力,谢瑜梅发誓,一定会给自己可怜的孩子报仇,让眼前这个女人不得好死,让她在地狱里为她亲手害死的生命日日受折磨。
“李玉蕊,是不是很不甘心呀,你堂堂一个大小姐,却沦落到和我这么一个人共同伺候男人的地步,所以你才处处视我为眼中钉,你是不是在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不堪?就算刘鹏腻了我又怎么样?你也早晚有这一天,你还当自己是那个被人捧着的千金大小姐呢?别做梦了,你现在和澜柳街那些为了果腹出卖自己身体的娼妓一样,我们都是一样的。”
李玉蕊显然被刺激到了,扯破嗓子般叫骂着:“贱人,你给我闭嘴,你才是娼妓!你一辈子都别想越过我去!!”
“我是?难道你不是吗!”谢瑜梅冷哼。
“闭嘴!你才是,看我不撕烂你这贱人的嘴!”李玉蕊气得扑了上去,撕扯着流产后生子越发瘦弱的女人
女人的叫骂声,闷哼声还有同院子里的人围观议论声传出门外,让刘鹏一下子呆不住了,这要是传到内城去,传到“杂货铺”老板的耳朵里,自己下午的戏可就白做了。
想着,刘鹏刚忙拎着鸡蛋冲进了院子,见李玉蕊伸着长长的指甲将瘦弱的女人挠得满脸血痕,连头发都被她扯得乱篷篷的,赶紧大吼了一声:“住手!李玉蕊你这个贱人在干什么,赶快给我住手!”
李玉蕊闻言惊讶的扭过头,忿忿道:“阿鹏,你在说什么呀!是这个女人先惹我的,你赶快把她轰出去,这里有她没我!”
“哼!”刘鹏冷笑,“李玉蕊,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我供你吃供你穿,你倒好,害了我未出世的孩子不说,现在还来打骂我的妻子,我这里庙小容可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你赶紧滚吧!”
只要轰走了李玉蕊,就算少年听到了什么风声,他也可以推说之前收留那女人是因为同学间的情谊,而那女人害了他的孩子,他刘鹏才终于翻脸的。
李玉蕊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刘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赶我?你凭什么赶我!要走的是谢瑜梅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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