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馨没有继续说话,我沉浸在自我的思绪中,想到捐肾的事假如和沈琛有关联的话,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现在的我嫁给了顾然,可是身上如果有他的肾,那么以后他的生活要怎么办?虽然一只肾也可以生活,可是没有办法和两只肾相提并论的。
“苏唯,也许,你的眼前一直遮挡着层层迷雾,你和沈琛之间还有很多的事没有说清楚,你认为顾然突然提及和你结婚,这其中难道没有任何的疑虑吗?我是不相信的,没有什么事会平白无故的缠上来,这其中肯定有原因,至于是善缘还是恶缘,这些就看你的造化了。”
恬馨头头是掉的分析着。
我没有反驳她说的话,只是心里也有了一些想法。
这只肾的确来的太容易了。
没有多久,顾然抱着熙熙去了卧室,好像是睡着了。
“你好好想清楚我和你说过的话。”她说完后起身去了卧室的方向去照顾熙熙。
沈琛人在国外,我根本没有办法和他取得联系,何况,所有的配件我们都用不上了。
我不可能为了找沈琛特地去问顾然吧?这好像有点不是特别尊重他。
最终我决定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反正沈琛和我有缘分再见的话,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们还有相见的一天,当然,以后的事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谁也料不到。
我坐在葡萄架下,顾然又重新回到了屋子里工作。
夏天眼看就要落幕,我抬着头呆呆地望着天际。
所有的事在我的脑海中定格,成型。
春去秋来,时光荏苒。
转眼间在乡下过完了两年,今年的我已经三十岁,人生到了这个年纪,一切尘埃落定,熙熙上幼儿园了,时域从新西兰调回来了,恬馨重新回到医院工作,只有我每天无所事事住在乡下种种花,种种菜,得空了就去城里和他们团聚。
顾然也在城里上班,在当地的一所大学里当外聘教授,年纪轻轻事业有成。
“苏唯,准备好了吗?我和你叔叔都换好衣服了,走,我们一道去城里找恬馨他们。”恬妈再屋外喊我。
我拎着包一手拎着笼子,花花二号养了近三年,长得非常胖了。
今天双休,烈日炎炎当头照,我和他们一块儿进城去看恬馨,顺便去参加熙熙的学期活动。参加完这次活动就可以放暑假了。
我坐进车里,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里有很多的难题从心底深处冒出来。
两年了,整整两年,沈琛好像断了音信似的,没有任何的消息。
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恬馨给我打来的电话。
“苏唯,号外号外,精彩大号外。”她在手机那端慌慌张张的喊道。
我无奈的笑了,“恬医生你好歹是正式医生了,能不能别咋咋呼呼的,什么号外呢?”
“苏唯,你和沈琛这辈子都不会有可能了。”她在电话那头和我没头没脑了说了一句。
“什么乱七八糟的,把话说清楚。”我说话的声音免不得提高了几度。
恬馨赶紧又和我解释,“我告诉你,林语柔早就回国了,而且她现在也在我工作的这家医院里,搞笑死了,这女人好像重生了一样,脱胎换骨了,最厉害的就是重新安装了假肢,工作一点也不影响,最大最大的号外是沈琛和她离婚后又找了一个女人,并且连孩子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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