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恬不理会她,而是看向了身着儒衫的几人,问道,“诸位先生,小女不才,曾听过文如其人这说法,可是真的?”
几个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人应答。其中一个书生最后有些勉强的向华恬施了礼,这才回道,“不错,自是有文如其人一说。”
华恬心神一凛,看这架势,今日来的比较有影响力、话语权的,只怕都是与自己不对付的人。德妃与淑妃也真是费心了,竟找了这么多人来。
心中虽然想着,面上不显,点点头,谢过那书生,这才看向何小姐,“我曾作过几首诗,想必我那些诗并不龌蹉罢?若我内心龌蹉,我自当做些龌蹉诗才对。”
听到华恬这话,淑华公主顿时笑了起来,“六娘的诗怎么能说龌蹉?那是干净而又华美的,风骨凛然,与龌蹉无半点关系。”
“谢公主赞誉,让六娘能洗去龌蹉这一污名。”华恬说着,看向何小姐,“不知何小姐还有何重要的证据证明我下毒害你?”
原本她是打算引出程云,一同收拾的,如今看来,程云过于谨慎了,几乎一点不沾染。
而且,从康国公夫人口风里听得出,似乎与程云没多大关系。
何小姐一时讷讷无语,但是她毕竟认定了华恬毁掉她一声的,口中旁的不说,只一口咬定华恬害她。
德妃听了,眉头皱了起来,“在此喧哗,成何体统?”
康国公夫人听见了,笑起来,可是笑容里有说不出的冷意,她看向何小姐,“不知因何何小姐一口咬定安宁郡君,但是老身碰巧却是知道真相的。”
这话一出,无异于水跌落了油锅,炸成了一团。
德妃脸色一整,看向康国公夫人,问道,“国公府人果真知道真相?”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康国公夫人身上,异常的紧张。
康国公夫人什么都经历过,自然是不会被这些目光吓着的,她双目如冷电,“确是知道的,那日带着丫鬟于山中寻兰草,不巧于乐和庄抱夏外头听到了有人心怀叵测,要去害人。”
“扑通——”康国公夫人话音未来,方小姐便双脚软到,跌坐在地上。
何小姐一时愣了,她看看康国公夫人,又看了看方小姐,满眼迷茫,“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康国公夫人目光在场中的小娘子脸上扫过,宛如冷电一般,“我听到了有人说,安宁郡君已经送来了药,可以在药中加上毒药了。另一人笑着应是,又说此番安宁郡君想必是不能翻身的了。”
“扑通——”又一个小娘子软到在地,脸色雪白,整个人颤抖得不成样子。
何小姐虽然愚笨,但是并不真的蠢到家了,她看向方小姐,又看向另一个跌坐在地上的小娘子,“是你们?是你们要害我?”
“我、我、我……”方小姐与另外那个小娘子浑身发抖,根本回不上话。
她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哪里知道却叫人在旁全都偷听到了。
“方芳、甘莹,你们、你们竟害我……为何要害我?”何小姐声音再次尖厉起来,双手伸出去,仿佛要将两人碎尸万段。
康国公夫人在旁冷冷地看着两人,“怎么,是否还要说,是老身要害你们?”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不敢回话,只低着头哭。
这时淑华公主站起来了,冷冷地道,“此等心思歹毒之人,拉到后边山岗上喂狼去!如今雪天,想必狼群饿极了!”
“淑华公主饶命啊,饶命啊,都是小女子心怀叵测,如今小女子知错了,还请淑华公主恕罪,德妃娘娘、淑妃娘娘恕罪!”方芳与甘莹两人拼命在地上磕头。
康国公夫人冷笑起来,“如此说来,你们承认啦?”
“小女子承认了,小女子不敢再欺骗德妃娘娘、淑妃娘娘、淑华公主与康国公夫人,求饶小女子一命。”甘莹哭着说道。
“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淑华公主满脸怒容,喝道。
“……”方芳与甘莹两人不敢回答,只低着头一边哭一边求饶。
“怎地,还不说?是没有还是不敢说?若是有,只怕你们不过是推到台面上的替死鬼而已!”淑华公主冷笑起来。
康国公夫人这时有出人意料之外地说话了,“此事老身倒是知道。”
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华恬,瞬间来了精神,难道,康国公夫人打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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