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却无奈地对丁一说道:“其时正逢瓦剌鞑子陈兵于外,随时可能攻击京师,王厂督又是传来殉国的消息,马顺又被先生枭首。不论东厂或是锦衣卫更替指挥使之中,皆是一片混乱,诸如文胖子之类的厂卫人等,都在纷纷谋求生路……”
风闲并不是这次刺杀的总策划的,他只是别人的一只棋子,如果不是彭樟提起,丁某人倒一时间还没能确定这一节,但现在他基本可以确定:“风闲是折腾不出这样的杀局,他没这个本事,没这隐忍的工夫。事实上,他能在那个小村落老老实实呆了大半年,我感觉已是很离奇的事,很可能一直有人在他身边,控制着他。”
丁一也没有大发脾气或是沉下脸来,在这个年代,他还没有铺开一张足以把握每个节点的网,这也是辞官之前他为什么要收北直隶江湖例子钱的原因。丁一要的不是钱,这种钱对于他来说,没多大意义,他要的是人脉。
“接不下去就别查了。”丁一沉吟了半晌,对杜子腾说道,“换个方向吧,看看京师左近的大车行之类或是挑夫,凡是在当时接过南下的订金,而客人又没有出行的,应该可以把他们请过来,仔细问问。”按着布局那人的谨慎,最后没有去广州,也许订金都不会去退。
当时想南逃的人并不少,要不徐珵也不会在朝堂上提出什么天象占星显现应该南迁了。不过丁一又叫住杜子腾:“如果这件事不是风闲在策划的,对方应该不会直接跟车行的人说要一路去到广州府,甚至也不会去到南京,而是可能去到附近的州府,然后再另外找车马南下,所以改道去南京,也不干京师这边雇佣的车马的事,一样可以成行。”
他是有点诸事缠身,弄得反应也迟饨,毕竟这世上没有谁可以有精力去做好每一方面的事。别说是人,就是千百年后的计算机,服务器自然可以当成工作站,但若是要在保持服务器工作进程的情况当成工作站来用,必然是不见得好用的,正常来说,各施其职,术业有专攻才是正理。
杜子腾应了下来,便提出他自己的看法:“但凡南下却衣物寡少的客人,想来无论车行还是挑夫都应该会有点印象。弟子现在就去办。”那布局的人要把风闲快速在丁一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弄出京师。当然不可能跟逃难的人一样。恨不得连锅也一并带上。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丁一并不知道,他派去护送彭樟回家的两个亲卫,差一点就成了让彭樟夫妇丧命的原由。巫都干一直都在远远盯着金鱼胡同,她不敢太靠近以免被丁一发现。丁某人在草原上、瓦剌大营的种种事迹,让巫都干从内心深处,便极为避免在发动之前,去过分撩拔丁一。
当看着彭樟夫妇出来时,她并不确定就是丁一的朋友、下属,但丁某人派出护卫彭樟夫妇的两个亲卫,无论他们的服饰,还是他们走路的姿态,都明确在表明着。他们就是丁一的亲卫。
“捉住那两个他们护送的人,诱使阿傍罗刹出来!”有人这么提议着,这些天一直默默潜伏,尽管京师有着草原所没有的和风丽日,华夏有着各种可口的的美食与佳酿。但依然让些来自草原的男人,感觉到了不耐烦,他们希望可以早点把丁一解决掉,然后带着在大明买下的各种东西,回到草原上自己的帐篷里,看着自己的崽子,抱着自己的女人。
这个提议对于巫都干来说,是一种诱惑,如果不是双乎日在边上反对:“不,在黑夜里,我不敢保证可以 第 326 章 也实在没心思和张懋逗趣,便直接问道:“这么急是有事吧?说吧。”
张懋却就红着脸,吱吱唔唔不太说得出话来,丁一就有点奇怪了,这年头在京师,还有什么是英国公府搞不定的?按说张懋的姐姐,对这官场浮沉,绝对也是门儿清的人,有什么看不透?至少丁一不认为自己抛开对历史的先知,会比她强。
所以看着张懋这模样,丁一不禁就问道:“你姐怎么说的?”
“这事,先生,这事怕是不好问她啊……”张懋吞吞吐吐地说道。
丁一就皱起眉来,伸手捏住他脸蛋,上下打量了一番,摇头道:“虽说你这厮好色,但你就这么点大的年纪,也还没到发育的时节,不可能把人搞大肚子啊!”
张懋却就急了,挣开丁一的手,揉着被捏红了的脸蛋,不服气地说道:“先生您小瞧人!弟子还能干出这等事然后来找您?最多就是纳一房小妾,又不是养不起……啊哟!先生,君子动口……啊哟!”连接头上被丁一敲了两记,张懋只好老实抱着脑袋蹲下了。
“你要这么个脑子,我也不与你说什么不尊重女性的话,想来你也听不懂,但你要是觉得当种猪就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念想,你就这么干去吧,我也懒得说你。”丁一实在接受不了这种逻辑,好色是一回事,但把女人当宠物一样,搞出事只要能养得起就无所谓这样,丁某人还是有底线的,还是感觉这样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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