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达玛并没有去接丁一这茬,而是笑了起来说道:“这样是不成的,两个强健的明人,才抵一匹马么?”要是大明的士大夫阶层的官员在这里,怕就拉不下脸来,如商贾一样跟她斤斤计较了。
可丁一不吃她这一套:“有什么不妥?要不就三个抵一匹马也行啊,我不介意。”
巴达玛笑了笑并没有接着丁一这话茬,只是起身说道:“安答,无论你想怎么样,要快。无论是苍鹰还是土狼,再锋利的爪牙,也要撕开猎物的咽喉才有用。”然后她便离去了,没有半分留恋或迟疑,似乎刚才所有对于丁某人的迷恋之类的举止,象是一场专门出演的活剧。
丁一虽然并不想跟巴达玛发展出什么超友谊的关系,但被她这么折腾了一番,心中还是隐隐有点若有所失的感觉。不过他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自嘲地笑了笑却已收拾了心情,对着丁如玉说道:“朵颜卫,不能留。”
“明白,最迟在建好棱堡之后,就发起攻势。”丁如玉也没有象刚才一般的嬉闹,毕竟她也不仅仅是少爷的如玉,手下几千将士外加近万家属、军余在指着她活命呢,“要是少爷募来那些士卒得力……”
丁一摆了摆手,对她说道:“你自行决断便是。”这种事,哪有什么定计的?丁某人又不在前线,这时代也没有电报电话之类的东西,沙场之上瞬息万变,战机来了,就得靠前线的将帅去把握。
而且丁如玉本身在南方的战事,已足够体现了她有这方面的才能。
“这边的事,你拿主意就好,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要去搞什么冲锋陷阵身先士卒的把戏,你现在是一卫指挥使,这么干不合适,你要做的是统筹把握战局。”丁一选择着措词,慎重地对如玉叮嘱,“粮草不用太过担心,咱们还支应得来,毕竟有着办学这个名头,半买半送,多少还是能应付的。占城那边,如果问题不大的话,再过几个月海路上也该有米运过来。”丁一这种危机感极重的人,早在去南京之前就已布置这一着闲子,当然,海上风浪无常,他也不敢保证便能安然无恙地到达。
如玉一一应了,却向准备要离开的丁一说道:“少爷,你把这甲给瓦剌鞑子,奴奴觉得,似乎不太合适。”盐铁向来是禁止向关外交易的东西来的,何况于这种看起来防护性更好、更轻便,连自己军队都没有装备的一次成型胸甲。
只不过丁一听着却漫不在乎地笑了起来,甚至伸手捏了捏如玉的脸蛋:“小笨蛋,一百具甲,就是五千匹马一万战俘,从瓦剌张罗着运过来,得多久的时间?”毕竟这是现实不是评书,没有谁随身揣着几百两银子,战俘长途跋涉到朵颜卫来,是需要时间的;五千匹马都要牙口好的战马,便是也先,都不可能一句话就轻松支付。
要知道,土木堡刚开始的时候,击溃明军二十万众的瓦剌精锐,也不过两万铁骑,一人三马来算,瓦剌的精锐常备军队也不过六万战马,一下子要把十分一支付出来,不是一件随随便便的事。当然,不是说草原上区区五千匹战马搜罗不出,就象瓦剌能动员的兵力,也绝对不止两万,毕竟到了京师保卫师,瓦剌兵力也随便就数万骑、上万骑的出现,但那些总归不能算入也先的精锐常备部队。所以要战马,总也得花时间去安排。
其实还有许多办法,比如说拒绝少量的交易,只做大批交易,也足够让瓦剌人头痛。因为丁一要求先马后甲,如果这个量一大,丁某人的信用就要被重新衡量过,总不能白白给丁一交了十万战马,然后有天无日头的指望丁某人守信用把铠甲如期交付吧?
丁一拿出这个铠甲,本身就不是要做交易的打算,而是军备威慑。
巴达玛也正是很清楚的了解这一点,所以才没有打算再谈,果断地离开。
而丁某人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以后,丁如玉就召集手下诸多部将议事,第一句便是下了定论:“随军粮草只堪三个月之用……两月之内,各千户军兵须训练齐备,而后一个月之内,光复朵颜卫全境!鞑子向来就食于敌,彼持此以横行犯边,吾焉不能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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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泪,我忘记今天小孩还是放假!!!!
努力在码,晚点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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