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骑就笑着让开路,只是说着:“这就是扎兰达?等着有闲,可要较量一下,阿勒赤歹都称赞的摔角本事!”、“听阿勒赤歹说,扎兰达的酒量很是不错,等回到西边,好好喝上几回,分个高下!”
可是并非所有的云都赤都听阿勒赤歹的话,至少第五队那五个人,就不同意放丁一走:“阿勒赤歹,不是我要扫你的面脸,只是现时在搜捕阿傍罗刹,我们又有一人不见,这人在此处出现,如何能够这般就放他走?”
他刚说完,边上阿勒赤歹一拳就捣了过去,黑熊一般的阿勒赤歹,暴起出拳力道那可是绝对不轻的,一下就把那人打得跌落马下,却听阿勒赤歹沉声道:“他是个好人,他护着崽子,不教崽子受苦,自己却没想睡得舒服一些,这是好人……阿勒赤歹和他便是投缘,你为难他,阿勒赤歹就打你!”
余下那四个人,抱着不吃眼前亏的心思,毕竟阿勒赤歹这边有十人,他们只有五人,冲突起来,大家手底下都是有本事的,以一对二也是讨不了什么好。再说,就凭着阿勒赤歹他们和这人熟悉,也不可能是阿傍罗刹吧?何必故意去招惹这黑熊一样的家伙?所以也就带马让开了。
丁一冲着阿勒赤歹道了谢,便驱马越过这十数人的小队,却行不到十步,就听身边有人吼道:“停住,不然我便杀了阿勒赤歹!”回头望去,却是刚才被阿勒赤歹一拳打下马去的那人,不知道怎么的,翻身骑上了阿勒赤歹的马上,用着一把尖刀,架在后者的脖颈上。
“别为难他,他那部落就死剩他和那崽子了,要是两个都不见,都音部落回去,肯定不会放过他们部落里的老小。”阿勒赤歹并没有慌张也没有愤怒,只是扔下手里的火把,对用刀架着他的人说道,“别戏耍了,把刀子拿开,我不跟你计较。”…
丁一对于欺骗阿勒赤歹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根本就不需要以民族情结为支撑的,对于一个出过多次特种作战任务的军人、卧底任务的刑警,这真的没有什么。但当他发现阿勒赤歹的眼光焦点和扔下火把的动作时,他就无法平静地离开了。
草原上的战马,一般为了防止跑到别人马栏里之类的,都是有打烙印或是剪掉某几缕毛来做标记的,而阿勒赤歹眼光的焦点,就是丁一身下这匹马,用来做标记的地方,而他扔下手中的火把,因为他手中的火把,正好映照着丁一胯下马匹的标记位置。
也就是说,阿勒赤歹就算没有猜到丁一就是阿傍罗刹,但他也知道了,丁一这匹马,是抢来的,就是抢的掉队那个人的座驾——事实上想到这一点,他猜到丁一就是他们在追捕的阿傍罗刹,这个机率已经很大了。但他并没有留难丁一,而是仍对他说:“你只管去,我看他敢把我怎么样!”
“放开阿勒赤歹。”丁一从马上轻轻跃下,对那人说道,“不然的话,我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丁一说着,慢慢抽出身后那边秋水百炼雁翎刀,刀尖指着雪地,“我数三声,然后过去杀你,你只管弄死阿勒赤歹,我会杀了你给他殉葬。”
这时却听着阿勒赤歹暴吼一声,一记肘击猛然向后击出,那人被他打得倒飞了出去,手中解腕尖刀,只是在阿勒赤歹颈上划破了一点油皮,跌落马后瘫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呕着血,其他人一时都愣住了,只听阿勒赤歹冲着丁一吼道:“走!你是我阿勒赤歹的朋友,阿勒赤歹便不会看你死在这里!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谁,我也不要问你是谁,只管去,下回遇着,该杀便杀,该死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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