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省得,殿下所练新军的章程,下官当真是用心研读过的。”项文曜表示自己知道参谋长得干什么,带着几分好奇,便随着巫都干下去了。
杨守随待得巫都干和项文曜下去之后,方才向丁一说道:“先生……”
“让她试试,蒙古人当年不就是这么打到欧洲的去?”丁一笑了起来,抚着短须说道,“使士兵惧怕自己的长官,更胜于恐惧敌人,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试试就是,六个团的团部军官,你下去吩咐巫都干一声,不得折扣,至于朝鲜军兵,嗯,在实现战略目标的同提下,尽可能还是要减少折扣。”
“是!”杨守随领命下去,他是听明白了丁一的话,就是分派到各团的华夏籍精锐老兵骨干,那是不容有失的,如果有损失,巫都干可就交代不了;但朝鲜军兵。这六个团死光了,只要能实现七日扫平九州的战略目标,也无所谓。
“先生不忍挥刀对草原牧民。除非作乱,否则第三师那边也有随便杀人的事。为何到了这倭国,却是行武悼天王之策?”李秉有些疑惑,因为他不明白,作为这个年代的华夏人来说,事实上草原的瓦剌和鞑靼人,带给大明的伤害,要更为直接一些。
丁一示意李秉用茶,对着李秉丁一还是很讲究气度的。不是跟刚才训李绍那作派,待得李秉用了茶,丁一才徐徐开口:“关外先前虽有犯边,然则当年汉唐,也是华夏子民,如今驯服汉化,何必多造杀戮?倭人不同,自古以来便不服王化,什么日出之处天子向日落之处天子问好,对于百姓。自然不必过于苟责,但对于各地大名、幕府、军兵,切切不能有一点怜悯。不然东郭先生便是教训。”
这话李秉是听得懂,开始他是有些想不通,但丁一这么一说,想起倭人所干的事,李秉倒也是点了点头。不过他对丁一把六个团的朝鲜军兵交给巫都干去折腾,还是很有些在意,觉得这样很不理性:“先生自是军略无双,不过这个女将,只怕未必能胜任重负。”
而刘吉也帮腔道:“弟子附议。不过迂斋。这巫都干如是刺杀之类的特种行动,倒是不在话下。也是立过不少功勋的。故之虽然堂堂之阵,正正之军。学生也以为,着实交在她手里,想来是先生出于教她历经的初衷,方才如此安排的。”
“若是可造之才,想来先生会提点一二;如着实如朽木难雕,那便以此战,使得她能看清自己的不足。却也是善莫大焉!”别看刘吉军略不行,这种云里雾里的话,那他是张嘴就来的。
说透了,他这是极度不看好巫都干,只是出于为丁一洗地的目的,仗还没打,先把丁一摘出来,是为给巫都干历练,不是要实现战略目的。那么输了是情理中事,胜了那自然是这过程之中,丁一教导有方啊。
丁一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曹吉祥正泡好了茶,丁一便微笑着伸手道:“请茶。”
倭人在筑前,仍有许多眼线的,尽管那些豪强头领和守护大名,都在炮火中支离破碎,不过这些眼线仍在运作,说到底了,是因为丁一分派下去的曹吉祥,并没有重视这些幸免于炮火的倭人,因为那一千多发高爆弹之下,曹吉祥觉得倭人就是不堪一击,而对于民事还有些水平的李绍,这时正在给指骨上夹板呢。
所以这些忍者、暗探,可谓是卖国无门,只好把筑前这边的消息传到了九州其他各处,尽管守护大名和豪强带走了一部分兵力去筑前,但在本土,仍然也留下了守卫的军兵。
守护大名和豪强势力的暂时首领,就在肥后进行聚议。
“女将?”岛津立久听着,便对着伊东次郎说道,“消息确凿么?大明的上样,是和魔神一般的男人,在草原上,他们称上样为地狱的神。上样的军略,是很可怕的,若是他亲自带军前来,诸位,除了马上去投降之外,就是,切腹了!”
伊东次郎弯腰道:“哈依!这是,再三确定了的!女将的名字,不是姓丁,不是扫北殿!”
他说的扫北殿,就是指丁如玉了,毕竟南平黄萧养,北守密云前卫,也是有着她的名望。
“哟西!”菊池重安一合掌,对着在位的那些临时首领,躬身道,“上样是轻视我大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了。这支由女将带领的军队,诸君要众心协力,让他们,永远地留在九州吧!让大明的上样知道,如果没有那可怕的雷神之怒,大日本武士道的精神,如那不朽山松永不磨灭!武运昌隆!”
“哈依!武运昌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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