阇母虽然已经年过六旬,但毕竟是打了一辈子的仗,其力大无穷,虽被擒住,但仍不肯服输,在水下不断挣扎,一时间水下那两名好手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阇母双脚踢打了一阵,挣脱开来,赶紧奋力向上游,眼看水面已经是近在咫尺,忽然双脚又被抓住,低头一看,原来又来了两个帮手,他暗叫一声苦,可就这一声暗叹,让他咕噜咕噜喝了一口水进去。
那四名好手见罢,如何肯放过这机会,一拥而上,再次将阇母给拉了下来,此时阇母已经是强弩之末,稍稍挣扎了几下,就没有劲了。
那四名水手不敢大意,再灌了阇母几口水,才将他抬出水面。
此时这阇母一出水面,便大口喘气,黑白参杂的头发在水面散开来,被几个后生给牢牢擒住,浑身是一点劲都没有。
他戎马一生,虽有胜败,但何曾落到恁地狼狈的境地,而且将他困于此的,正是他最瞧不起的宋兵,他虽然已经没有力气,但是神志还是清醒的,双目望着蔚蓝的天空,热泪从眼角处默默的流了下来,消失在水面上。
韩世忠见擒住了“完颜宗望”,不禁大喜不已,赶紧命人下去将他们擒获上来,又在命人施放钩绳,不要放走任何一艘船只。
由于金军在水中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故此韩世忠很轻松的就取得完胜,损失都可以忽略不计,只见船的四周全部是漂浮的尸体。这一眼望去,还真是吓人。
然而。那岸边比水中更是血腥,站在船上一目望去,几乎就只能看见尸体,连绵十余里,这些尸体仿佛将水陆连成了一块整体。让人毛骨悚然。
李奇终于放下了望远镜,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此时可以说是大势已定,不会再出现任何意外了。这场战役,他可以说是筹备了很久很久,但是没有想到过程竟然如此之快,要知道这可是一场十几万人的战争,但是只打了将近两个时辰。
可是话又说回来。正是因为他筹备了许久,才会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歼灭这一只强大的金军。
“哈哈,痛快,这一仗真是打的太痛快了!”
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只见东面行来一小队人马。
正是种师道兄弟两。那种师中还拿着望远镜一边前行,一边观察岸边的战况,脸上绽放着喜悦的笑容。
李奇赶紧骑马迎了过来,拱手道:“小子李奇见过种公。”
种师道见到李奇。脸色忽然一变,笑意全无,手一抬。一脸不爽道:“免了,老拙可受不了你明国公的大礼。应当老拙给你行礼才是。”
老小老小,这话说的果真没有错。李奇暗自嘀咕了一句,嘴上却道:“不敢,不敢,李奇不懂事。多有得罪,还请种公恕罪,恕罪!”
种师道轻哼一声,道:“哪里,哪里,你何罪之有啊,打了这么一个打胜仗,你当领首功才是。”
面对种师道的冷嘲热讽,李奇丝毫不以为意,这事要换做是他,他恐怕还会更加尖酸刻薄一些,道:“种公哪得话,若非种公在此,这些金军怎会闻风丧胆,弃械投降,兴许这胜败还犹未可知呀!”
说着他赶紧朝着种师中道:“这位一定是大名鼎鼎种师中老将军吧。”
种师中忙拱手道:“久闻金刀厨王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李奇忙道:“比起种老将军而言,小子真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种师中呵呵道:“明国公真是好生厉害,听说这一场大战全是明国公策划的,真是令我等汗颜呀!只是可惜这么多牛。”
李奇摇着头道:“不可惜,不可惜,我们虽然损失了不少牛,但是获得不少战马,哪怕我征用一头牛,还牛主两匹上等好马,我们还是赚了。”
种师道没好气道:“师中,你还不太了解这小子,他可是商人出身,而且,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从他手中占得丝毫便宜。”
“过奖,过奖。”李奇呵呵道。
这小子的脸皮究竟是什么做的?种师道瞪了李奇一眼,道:“好了,你小子终于将老夫拉下水了,你现在满意了。”
李奇揣着明白装糊涂道:“种公何出此言,我这只不过是将金狗拉下水啊。”
“你小子少给老夫装糊涂。”种师道哼道。
李奇嘿嘿一笑,道:“种公勿要懊恼,我做的这一切主要还不是为了消灭这支金军么。”
种师道话里有话道:“我看不止吧。”
“其余的那都是顺便,顺便而已。”
顺便?种师中听得是大汗直流,这种事也能顺便。
种师道倒是习惯李奇这种避重就轻的说法了,将身边的人全部支开,旋即一本正经道:“此事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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