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这能瞒得住谁?在那一日后,我们门前都不知被人扔了多少残羹饭菜。我们母子走在街上就会被人唾弃。”
雷飞燕又道:“我不管他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我知道从我出生那一刻起,他对我就如同亲生父亲一般,什么最好的都会给我。他也一直是我最尊敬的人,然而---然而就是你,是你破坏了我的生活。让我失去了一切。”
李奇哼道:“你还真是傻,雷老实那不过是了报你外公当初的救命之恩,你以他真的疼爱你吗?”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吗?”雷飞燕道:“我雷飞燕虽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一个人是否真的疼爱我,我还是知道,如果我爹爹不将我视如己出,他怎会告诉我他会功夫的事,并且暗中传授于我,我还记得在我五岁时,我突然生了一场怪病,是爹爹他翻山越岭,采的草药,帮我将病治好,他此还险些跌下悬崖,小腿那条伤疤难道也是装出来的吗?”
她说到后面,已经是泪眼婆娑。
这一点李奇还真是没有想到,殊不知雷老实虽然是一个淫贼,但他还是一个学识非常高的淫贼,并非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莽夫。
然而,在没有遇到周侗前,他是处处留“情”,成年在外面漂泊。
当初雷员外希望他能够娶已经怀孕的女人时,他心中的确是非常别扭,毕竟他可是一个有处女情结的淫贼,但是当时了报恩和躲避周侗的追杀,他还是答应了下来,可以说雷老实娶雷家千金的初衷是不纯的。
可自从他与雷家千金成婚后,突然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家的温暖,而且这雷家千金也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女人,这让他觉得好像自己脚下好像生根了,慢慢的就接受雷家女婿的身份。
虽然雷老实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儿女,但他也从未抚养过,即便是雷鸣,也是寄托在别人家,所以当雷飞燕出生时,他虽然当时没有感到太兴奋,但是随着日子的推移,他渐渐的将雷飞燕视若己出,毕竟小孩是非常容易逗人喜爱的,而且生活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还是那句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
所以雷老实当时就将全部的父爱,倾注在雷飞燕身上。
这恰恰就是李奇忽略的地方,他以雷老实一个淫贼,怎么可能会这么有爱心。心中暗自苦恼,真是该死,当时我见到雷老实宁愿招,也不愿妻女上堂做,而且还让自己的儿子去取雷飞燕,就应该想到这一点。
但是现在想什么都后悔了。李奇道:“就算如此,那这也是他咎自取,若是他不去设计加害赵明诚,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要找一个人来承当这后果,不是应该是你和王瑶,当然,更不该是我,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雷飞燕哼道:“赵明诚乃是一个大奸臣,杀他也只是替天行道,他那些字画哪一样不是贪来的。”
关于这一点,也是李奇自己造成的,他知道如今不说雷飞燕了,恐怕杭州百姓都是这么以的,也争论不清楚,于是道:“那李清照了,她总是无辜的吧?”
雷飞燕道:“自己的丈夫都是如此,李清照又能清白到哪里去。”
这女人还真是死脑筋啊!李奇道:“好。就不说他们两,那以前被雷老实和雷鸣害过的人呢?你可别说那些人都是坏人,他们又该找谁偿命呢?我是官,他是贼,我捉拿他是理所当然的。”
“说的好,你捉拿他的确是应该的,那我父夫报仇,此也乃天经地义之事。”
你不是吧,这是一码事吗?李奇感觉和这女人说一会话,都头疼的厉害。道:“可是雷鸣背叛你与刘琴私通,难道你觉得这也是应该的吗?”
雷飞燕沉默片刻,才道:“我虽然对此也感到愤怒,但是我夫君从未纳妾,他也并非是真心喜欢那淫妇的,而且他早已经将此事告诉了我。”
“什么?你---你早就知道了。”
“当然,没有什么事,能够瞒过枕边的人,我当时就质问他。他除了没有将我爹爹底细告诉我,其余的全部都告诉我了,他还说干完这一次,就收手了。”
“你真是太伟大了。”李奇气得直接竖起了大拇指。忽然面色一紧,问道:“那晚你也在破庙?”
雷飞燕冷冷一笑,道:“你没有想到吧。我还偷听了欧阳知府和那假钦差的话,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不愧是我的头号克星。d,这都能克到我,我t冤不冤啊!李奇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了。他还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真是厨子遇上女人,有理也说不清啊!不禁怒火中烧,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生谁的气,道:“说真的,我现在都觉得好笑,你了一个残害无数少女的淫贼,来找我一个民除害的好官报仇,你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可还记得你母亲当初也是受了淫贼的迫害,才让你们会遭到别人的鄙视,你应该明白当时你母亲的痛苦。而天下间有多少女人因雷老实,饱受这种煎熬,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母亲吗?”
雷飞燕稍稍愣了下,随即又道:“这我不管,我只知道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的,我一定要让你偿命。”
“你真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若非是李清照,你还会亲自来此吗?难道你就不自私吗。”
“你---那你可有想过你的两个孩子?他们已经失去了父亲,你难道要他们再失去母亲吗?”
雷飞燕面目狰狞道:“亏你还有脸他们,你可知道我听到别人骂他们野种时,我的心有多疼吗?他们这一辈子都会活在这阴影下面,是你,是你让他们被人叫野种的,他们这一辈子都让你给毁了。”
因雷老实实在是作恶太多了,而他死了,那些百姓自然将这怒火发泄在这孤儿寡母上面,正是因如此,才导致雷飞燕走上了极端,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也没有勇气去面对将来,从病理学来说,雷飞燕已经疯了。
李奇真的是束手无策了,见雷飞燕情绪越来越激动,手都颤抖了起来,生怕他会伤害到秦夫人,忙道:“你先别激动,别激动,好好好,算我对不起你,我应该考虑你的感受,是我忽略了这一点,我以我做的足够多了,但还是远远不够,是我让你们受到了不应该有歧视,这我的确是失职了,这样吧,你先放了王瑶,我答应你,既往不咎,并且亲自出面你讨回公道,今后谁若再敢欺负你们,我一定狠狠的惩罚他们,要是你还不满意,我收你的儿女义子,我还就不信了,谁敢欺负我枢密使的义子。”
雷飞燕面目狰狞道:“你以这就能弥补吗?晚了,一切都晚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扔了过去。
李奇接到药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喝下去。”
雷飞燕道:“一命换一命,非常公平。”
“唔唔唔---!”
秦夫人见罢,突然又剧烈的摇着头,急的眼泪都已经流了出来。
“公平?”
李奇望着手中的药瓶,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随手将药铺扔入河中,哼道:“你以这是在拍电影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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