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不是公案,公安局也不能大张旗鼓,只是暗中调查着,效率并不高。
陆秦川根本就等不了,于是他走了自己的路子,市刑警队亲自出动,打着要查一个尘封旧案的旗号,对本市所有的宾馆住客进行盘查,并有针对性的盘查那些大宾馆,要求各地派出所配合,一时间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傍晚的时候穆希婼泡了一碗面,也没吃几口就放在了茶几上,躺会床上继续发呆。
和母亲闹得很僵,但是毕竟是骨肉至亲,不至于有什么事,可是接了乔薇儿的电话她就知道自己和陆秦川是走到了尽头。
很多情感就是这样,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等想要拔除的时候却发现已深入骨髓,要经历腐心蚀骨的痛楚方能结束,留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再没有了爱的力量。
她只觉身心俱疲,如果可以他不想再面对任何人、任何事。
一天一夜的折磨,穆希婼已经耗尽了身体中的力气,她觉得身子有点冷,眼皮也逐渐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慢慢的合上。
但就在这时,她听到门外响起门卡刷门的声音,她惊骇的望过去,却看到门已经开了,做完一切的安杰退后把备用门卡递给服务员,而出现在她面前的高大身影,便是陆秦川。
此刻他周身气场是她见过最冷的时候,一张脸阴沉的就像马上降下暴雨的阴云。
“来了?”穆希婼没有波动的说了声。
陆秦川一听她声音就大步走了进来,安杰关上门等在外面。
“穆希婼,你敢把话重复一句吗?”陆秦川站在床前,目光凶戾着质问。
“不管是哪一句都不重要了吧。”穆希婼自嘲的笑了声,并不怕他。
“穆希婼!”陆秦川一把卡住她的纤细的脖颈,将她坐起的身子又压在了床上!
他要被她这种口气逼疯了,自己就那么不值得被相信吗?随口就是离婚,难道他们的婚姻在她眼里就那么不值一提?!
穆希婼哑着嗓子,艰难道:“你干什么?”
她不知道他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自己没有乖乖在家让他甩吗?
可笑。
“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离婚?”陆秦川近乎失控的低吼,手上也不自觉加了力气。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穆希婼被他掐的难受,却依旧不屈道。
“你凭什么觉得这就是我要的?”
“你的意思是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还要我拍手叫好?”穆希婼言辞犀利。
陆秦川气得额头上青筋直冒,大手卡得更紧,“不然你觉得你是什么,这婚是你想结就结,想离就能离的吗?”
穆希婼觉得自己呼吸逐渐困难了,嘴唇再怎么动也发不出声音了,本来就冷的身子更觉得凉意更重,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迷糊了起来。
“你为什么连一句我的话都不听就下这样的决定,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
“你说话呀!”陆秦川嘶吼,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儿了,伸手去摸穆希婼的眼睛,却发现已经闭上了,而且额头很烫。
他惊咳的朝外面喊道:“安杰,快去开车。”
帝昊医院V病房外,陆秦川站在床前等着医生做检查。
“医生,我家女主人怎么样?”安杰见医生收了听诊器,赶快问道。
“没什么大事,不过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昨晚就在高烧,还好烧得不那么厉害,不然这么耽搁很有可能留下别的病根的,以后可要注意。”医生一边收器械一边嘱咐道。
“好,谢谢您医生。”安杰舒了一口气。
“嗯,我一会儿让护士来输液,这两天病人要注意休息,不要多思多虑,这样好的快些。”医生临走前又道。
安杰连连点头将医生送出病房。
而后房间中就剩陆秦川和依旧在昏迷的穆希婼了。
陆秦川拉着她的手,心中懊恼不已,他刚刚都被气糊涂了,现在想来真是悔得不轻。
这时安杰从外面回来了。
“在我回家之前还发生过什么吗?”陆秦川问,他始终觉得仅凭自己衣衫不整就能做出这么极端事情不是穆希婼的风格。
太薄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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