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督师骑马往祉王别院赶的时候,谢太师也走出太师府坐上了自己的官轿,侍卫替太师大人放下了轿帘,命四个轿夫道:“起。”
轿夫们抬着官轿出了街口的门楼,往祉王别院所在的方向走去。
谢太师危襟正坐在轿中,既然祉王不来,那就他去见这位王爷好了。福王进了慎刑司,那这位祉王爷,太师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争取一下的,宗亲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太师大人心里有八成的把握,在利字当头时,祉王会愿意与他联手的。
祉王回到别院,也没有往内院走,就等在前庭里,没一会儿的工夫,禧王宁光宗等人就到了。
“去书房说话,”祉王也不多话,沿着院墙,抄近路,带着这十几来位宗亲往内院的书房走。
“还是要说福王的事?”禧王跟在祉王的身后边走边问。
祉王摇了摇手,道:“他的事,白纸黑字写着,还盖着御印,说什么都无用了。”
“他怎么会为了一套笔舍了万倾良田呢?”有宗亲到了这会儿还是想不明白这事儿。
没宗亲说话,福王在宗亲中不止是能说得上话,这位王爷是领头的人物,这样的人能是傻子?没人能想明白福王为什么会为了套笔舍了万倾良田,甚至于也没几个宗亲相信,这是福王心甘情愿之下的选择。
也许是跟宁玉达成了什么协议?
也许是宁玉私下里又许给了福王什么好处?
……
宗亲们看看身旁的人,无人不是神情凝重,他们有很多种猜测,却没人敢说,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只要圣上不提撤藩,那我们就无事,”祉王这时开口道:“怕就怕圣上从福王那里打开口子,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个道理你们应该都懂。”
这个道理宗亲们怎么可能不懂?
“太师偏偏就在圣上大驾光临之时晒笔,”祉王又道:“圣上又是如何知道福王到了太师府上的?”
祉王这么一说,宗亲们的脸色由凝重变得铁青难看了,也就是说,太师是跟圣上一起,演了一出反目成仇的戏给他们看,这两个人都是想撤藩的?
“这事事关重大,”祈王宁光北这时小声道:“还是应该再确定一下的好,谢文远不是好对付的人,我是觉着,能不与他为敌,就不要与他为敌。”
宗亲们又一次集体沉默了,谁愿意跟谢文远这样的权臣为敌?可是谢文远若是动着撤藩的心思,那他们要如何应对?
“督师,”离祉王别院不远的街上,一个先行的龙禁卫策马到了楼子规的马前,小声道:“小的看见别院大门前停着不少宗亲的坐骑和轿子。”
楼子规说:“看见圣上了?”
这个龙禁卫摇头,跟楼子规说了一句:“小的没有看见圣上,别院里很安静。”
这位龙禁卫的话外意就是,有圣上在的地方不应该是安静的,这个话外音楼督师能听得出来。
“圣上去了别处?”有龙禁卫猜道。
“沿着别院的院墙找一圈,”楼子规下令道,也许那姑娘不从大门走呢?
宁小药这会儿在哪里呢?
宁圣上这会儿跟影风们蹲在祉王别院的一处墙根下。
“这要怎么办?”宁小药问自己的龙禁卫们。
影风们都盯着墙根看,脸上的神情都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囧。
众人的面前是一个胖圆胖圆的屁股,还有一根快要摇掉的白毛尾巴。
小雪狼卡墙根下的洞里了。((╯□╰))
宁小药又试着想把自己的小萌宠从墙洞里拽出来,结果小雪狼嗷嗷的喊疼,宁小药拽了一把白毛在手里,小狼还是脑袋在墙里,屁股在墙外。
“圣上,不能再拽了,”影风跟宁小药说:“再拽下去,这小东西就秃了。”
宁小药看看自己手里的白毛,怒道:“这墙上的洞怎么这么小呢?!”
龙禁卫们……,您怎么不说您把这家伙养得太肥了呢?
“嗷嗷嗷,小药,我要回家,”小雪狼声音很虚弱地冲宁小药叫,它没力气了,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打死它,它也不钻狗洞了啊!
宁小药看被他们从半路上逮来的谢来富,问道:“你是服务方面的人才,有办法不?”
谢二管家默,他就想知道圣上为什么要逮他,救狗什么的,他不想思考这个问题。(这是狼……)
“涂点油?”影雨给出了一个主意。
宁小药说:“你们谁身上带油了?”
龙禁卫们都摇头,谁上街带壶油在身上?
宁小药又看谢来富。
谢二管家忙就摇头。
“你一个当服务员的,为什么身上就不能带瓶油呢?”宁小药问。
这个问题,你要谢二管家怎么回答呢?他连服务员是什么都不知道。
影电抬手给了谢来富一巴掌,说:“圣上问你话,你敢不回?”
谢二管家捂着被打的后脖颈,跟宁小药憋了一句:“太,太师不喝油。”
龙禁卫们嘴角一抽。
“看来油这个不行,还有别的办法了吗?”宁小药没空去想太师为什么不喝油,一脸着急地问影风们。
“路口有油铺,”影电说:“我去买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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