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宁小药揉揉鼻子,跟谢太师说:“被你哄骗的那个老人家,已经把你干的坏事都说出来了,这会儿流民们不想弄死我了。”
谢太师的眉头猛地一蹙。
宁小药说:“这会儿你还有什么坏招了?”
谢太师说:“圣上是在跟臣玩笑吗?”
又特么的是这一招!
宁小药瞪着谢太师。
谢太师沉着以对,看着宁小药甚至还笑了一下。
宁小药很心塞,这一回到底是谁赢了?她怎么感觉不到一点胜利者的喜悦呢?哦对了,摸一下自己的肚子,她还挨了一刀呢!
“圣上?”谢太师喊宁小药。
“随便吧,”宁小药突然就没有看热闹的心情了,耷拉着脑袋转身要走,跟谢太师说:“你接着作吧,反正我现在也弄不死你,我们来日方才。”
这话是实话,宁玉这会儿弄不死他,可是谢太师也很心塞,又是一败涂地,所有的安排对宁玉就一点作用都没有,谢太师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他身边有一个宁玉的奸细?一个奸细的作用就这么大?这个奸细是谁?
谢太师的脑子被十万个为什么充斥了,整个人都不太好。
宁小药蔫头搭脑地往帝华宫走,兵权,操淡的兵权哦,她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玩意拿回来呢?
谢太后看着这二位,一位转身走了,一位明显没有在担心她的儿子,谢太后又一次爆发了,“你们,”太后娘娘大声道:“承王爷怎么办?!”
宁小药只当谢太后不存在,她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呢!
谢太师勉强把心神一收,看向了谢太后,安抚道:“娘娘莫急,宫外有大理寺的衙役,有九门提督府,京营的兵马,王爷不会出事的。”
谢太后目送宁小药走远直至消失不见,扭头看一眼空无一人的侧宫门,嘴角边挂上了略微嘲讽的笑容,谢太后跟谢太师轻声道:“在父亲这里有何人不可弃?”
谢太师忙道:“娘娘您……”
“哀家不管父亲你用什么办法,”谢太后打断了谢太师的话,道:“日落之前哀家要看见王爷平安无恙,否则,太师,哀家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
谢太后带着自己的宫人嬷嬷往太后殿去了,来的时候状似疯妇,这会儿离开,这位太后娘娘却又恢复正常了。
谢太师站在原地,听人来报祖祠坛那里的人手折损大半,谢太师的面部表情也没什么大的变化,杀不了宁玉,他就算不损一兵一卒,那也是失败,不过是多死一些人,不值得他在这上面浪费心力。
“楼子规人在哪里?”谢太师问来人。
来人忙道:“楼督师还在祖祠坛。”
谢太师往祖祠坛的方向走去,宁心的事,只能去找楼子规。
楼子规这时跟祉王宁光源等宗亲站在一起说话,广场和高台的台阶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除了祉王这个上过沙场的王爷面不改色外,其余的几位宗亲王爷明显都感觉不适。
“这是我宁氏皇族的祖祠坛,现在正殿的地上破着一个洞,外面躺着这么多的死人,”原本还镇定的祉王越说越气急败坏,大声问楼子规:“圣上这是在做什么?!”就算你是皇帝,你也不能不敬祖宗吧?
两个御林军这时抬着一具尸体,从宗亲们的身后走过,离得已经尽量远了,宗亲们还是万分厌恶地掩住了口鼻。
楼子规冷道:“诸位王爷,那个是御林军。”
宗亲王爷们看着楼子规,不太明白楼子规这话的意思,看这死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他们就能知道这个是什么人,还用你楼子规特意告之吗?
楼子规道:“没有他,也许这会儿被抬的人就是诸位了。”
“你!”有王爷马上就要发怒。
祉王冲这王爷摆一下手,语调有些重地道:“不要说了!”
“今天闹成这样,也不是圣上想的,”楼子规说:“太师想大权独揽,这话在下之前就与诸位说过。”
宗亲们个个面色难看。
“今日若是让这些流民闹起来,”楼子规道:“事情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
祉王恨道:“谢文远这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小人!”祉王没那么爱宁家的江山,这人跟正直什么的也挨不上边,只是这个江山必须得姓宁,这是祉王的底线,谁碰谁就是祉王的仇人!江山不姓宁了,他宁光源还折腾什么?
楼子规道:“现在骂有何用?王爷,还是想想如何拿掉谢家手里那些可保命的东西吧。”
什么东西可以保谢氏家族的命?
宗亲们心里也是门清,除了兵权,没东西可以保谢家人的命。
“谢家在军中也不是没有人,”楼子规看着往自己这里走来的谢太师,低声跟王爷们道:“斩不了根,至少也应该修一修枝叶才是。”
“那能有几个?”祈王宁光北道:“谢家是书香门第,混军功的子弟,本王记得只有五人吧?”
“还有那么忠仆,”楼子规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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