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后也就想不到,今天就会出剌客的事?”宁小药秒懂了楼子规的意思,为谢太后默默地点根蜡,又要被虐了。
“在这里等我,”楼子规转身要走。
宁小药说:“我自己可以打水洗澡,督师你忙去吧。”去虐太后吧,狠狠虐。
“我想为你做点事,”楼子规轻拍一下宁小药的脑袋,走了出去。
宁小药……,那不如给她去拿包糖豆来啊!
等在外室里的高太医看见楼子规从内室出来,身上沾了大片的血迹,忙就迎到了楼子规的跟前,急声问道:“圣上他?”
“你去看看圣上吧,”楼子规丢下这句话,就从高太医的身前绕开,往寝室外走了。
高太医忙就往内室里跑,圣上的医术是很高,可是医者不自医啊!
宁小药看见高太医进来,坐在床榻上冲高太医挥手打了声招呼:“小高,你来了啊。”
高太医跑到了床榻前,想冲宁小药吼一嗓子,现在是打招呼的时候吗?!只是,高太医看看宁小药的脸,狐疑道:“圣上无事了?”
“我没事啊,”宁小药冲高太医哈哈哈的笑,说:“吓到你了?”
高太医呆了一呆,冲宁小药吼一句:“这不可能!”
宁小药不笑了,问高太医:“你还盼着我重伤呢?”
高太医忙就摇头,他怎么可能盼着圣上重伤呢?
“那你是什么个意思呢?”宁小药问。
高太医抬手指指宁小药身上的血。
“哦,”宁小药把塞衣襟里的血袋掏了出来,往床上一扔,说:“看见没?血袋,我身上的血是假的啦。”
装血的袋子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皮做出来的,薄薄的一层,稍有外力就能破的样子。袋子不是透明的,所以高太医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不是人血。不过,看一眼完好无损的血袋,高太医又看宁小药了,血袋都没破,你身上的血是假的?你当我是傻瓜吗?
宁小药说:“我带了两个血袋啊。”
高太医木着脸说:“圣上,您颈侧的伤口还在。”这伤口的皮还没长好呢,圣上您当我眼瞎?
宁小药说:“哦,这个啊,皇后见到我太激动了,就抱着我啃了一口,呵呵,皇后下嘴有点重哈。”
高太医(#‵′)凸,这话说了你自己信吗?!
“没事,放松,”宁小药坐着拍不到高太医的肩膀,就拍了拍高太医的胸膛,说:“事情督师应该都跟你说吧?”
高太医点了点头,“是,督师说了,只是督师没说圣上您会一身血。”
“是啊,”宁小药感叹,谁知道皇后能这么狠呢?
“圣上,臣能给您把一下脉吗?”高太医问,看着宁小药一身是血的模样,他还是不放心。
“行,”宁小药把手一伸。
高太医半跪在了床前,屏息凝神地替宁小药把脉。
宁小药说:“小高,后面的事,督师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了。”
“是,臣遵旨,”高太医说。
宁小药说:“小高,对外嘛,我是这么想的,谁要跟你问我,你就哭好了。”
高太医默了一下,说:“圣上,臣每回都要哭?”
宁小药说:“嗯?哭不出来吗?那你就露出痛苦的表情好了。”
好端端地,自己要怎么露出痛苦的表情来?高太医沉默中。
宁小药想了想,说:“这个也是要有演技的,小高你会不?”
高太医摇头,他是个大夫,为什么要会演戏?
“我教你,”宁小药好为人师,顿时就来神了,说:“你演的时候,就这么想,我媳妇被抢了,我媳妇不爱我,爱这混蛋了!”
高太医……
“要还是演不出来,小高你也可以这么想,”宁小药接着教:“我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我辣么可耐的闺女,我辣么辣么温柔的闺女,竟然要跟着这个混蛋跑了!”
高太医终于可以说话了,“圣上,臣没有闺女。”
“呃,”宁小药神情凝重道:“那就是你儿子跟人跑了?”
高太医沉默。
“其他杀父之仇,灭族之恨什么的,我觉得想这个太残忍了,”宁小药很为高太医着想地道。
和着先头的那三个还不算残忍?高太医跟宁小药说:“圣上,您能让臣安心把脉吗?”你能闭嘴,让我看看你有什么病吗?!
宁小药眉头一拧,说:“你还没把完呢?”
高太医决定自己还是不说话吧,跟圣上说话就是个折磨!
“圣上?”内室门外这时传来了影雨的声音。
“替我说句话,让三雨进来,”宁小药忙就跟高太医道。
高太医说:“圣上不能说话?”
“我在装死啊,大声说话,万一让奸细听见呢?小高你能保证,帝华宫里没有奸细?”宁小药一脸你傻啊的表情看着高太医。
高太医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扭头冲内室门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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