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前行,谁还能刻意去看马蹄下发生的事?
奉命要护卫牛氏女的侍卫们,也被义军将领们彼此心照不宣地,纵马冲散。他们跟牛南宁本就不合,这个穷酸的小女儿要真生下了大王的儿子,得了**爱,那他们岂不是要看牛南宁的脸色过活了?将领们就是死,也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牛氏女很快就成了一摊肉泥,伺候她的两个丫鬟也没能脱过这个下场。
大军跑走之后,看着面前的肉泥,牛南宁一言未发便晕厥在了地上。
“事情我已经做下了,”在项大王和北胡狼王真刀的对上之时,裴殷站在营外,跟项天歌道:“少主不如考虑自主门户的事吧。”
项天歌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听了裴殷的话后,呆立在当场,半天没有说话。
“你做孽了,”宁小药站在裴殷身边小声嘀咕。
“等那个女人生下儿子,少主的结局只有死,”裴殷却是一副为项天歌着想的表情,道:“今天大敌当前,牛南宁也没有放过要置少主于死地的机会,我这叫先下手为强。”
“我弟说的也对,”宁小药又跟项天歌道。
项天歌突然就将手里的战刀指向了裴殷。
宁小药吓了一跳,想要说话,被裴殷推到了身后,“少主这是要杀我?”裴二爷看着项天歌问。
“别打架,好好说话,”宁小药被裴殷拦在身后了,还是没放弃劝架。
“少主,”一个义军从营中奔出,跑到了项天歌的身前,神情慌张地小声道:“牛氏女肚子里的小孩掉了,她的侍卫说是少主干的。”
“是男孩还是女孩?”裴殷问。
“男孩儿,”义军说:“少主,我家将军让你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容他想想办法。”
项天歌冲这个义军点一下头。
义军转身又往营里跑了。
“刘大将身边的人,”站在项天歌身旁的部下,一脸焦急地看着项天歌:“刘大将也保不住少主了?”
“长痛不如短痛,”裴殷冷笑道:“少主被当成弃子是迟早的事,趁着现在还有能力,少主自立门户吧。”
项天歌的脸色很难看,但手里的刀没再指着裴殷了。
“我们走,”裴殷拉着宁小药就走。
“你要去哪里?”项天歌一把就抓住了宁小药的膀子。
宁小药问裴殷:“对哦,我们要去哪里啊?”
“自然是离开这里,”裴二爷说:“我们又不霄想江山王座,为何要留下来?”
“周游世界,”宁小药给了项天歌一个答案。
项天歌拉着宁小药不放手。
“你现在走不了啊,”宁小药指指项天歌身后的人们。
“你想要我们帮着你打项农吗?”裴殷问了项天歌一句。
项少主慢慢地松开了手。
“我能帮忙,”宁小药举手表示自己能帮忙。
“让我跟她说几句话,”项天歌心平气和地跟裴殷道。
裴殷松开了拉着宁小药的手。
项天歌带着宁小药走到了一旁,小声道:“替我照顾好二丫和小球。”
“嗯,一定的,”宁小药点头。
“能给我一个具体的去处吗?”项天歌又问:“我日后去找你们。”
宁小药想想,她得去关外救人,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少主你带着兵呢,一定能让我打听到你的消息,”宁小药跟项天歌说:“我来找你好了。”
“你也希望我自立门户?”项天歌又问了宁小药一个问题。
“这个你看着办吧,”宁小药说:“反正不能把这个江山让给北胡人。”
抬手将手掌贴在了宁小药的脸上,项天歌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跟宁小药道:“路上小心。”他现在的处境,没办法将这姑娘留在身边,既然不能留,那他就只有放这姑娘走了。
宁小药伸开手臂拥抱了项天歌一下,说:“你也小心,再见。”
宁小药一行人上马往北走了,很快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少主,我们去哪里?”部下们不敢问为什么少夫人要在这个时候走,但这个问题,部下们是一定要问的。
“先杀北胡人,”项天歌也上了马。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宁小药也在问裴殷,路上全是尸体,义军的,北胡人的,这一仗打下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失去生命。
“先离开这里再说,”裴殷骑马走在宁小药的身旁,“你还想跟北胡人再打一场?”
宁小药摇头,她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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