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情绪稳定,沉声说道:“本初当真不知道曹某今日所来何事?”
袁绍一头雾水,诧异地看了看曹‘操’,好笑地反问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曹‘操’盯着袁绍,见他眼中透着狐疑,脸‘色’平静,不似作伪,也不再卖关子,说道:“苏子平昨晚遇刺,重伤垂死。”
袁绍闻言脸‘色’一变,看向曹‘操’的眼神也变得十分严肃,追问道:“阿满所言当真?”
“当真,昨夜文会散去后,我拉着子平小酌一番,夜半时分分手回去。我家中人担心曹某安危,便派了些人手出来寻找,便是他们发现苏宁遇刺重伤躺在路边。”曹‘操’拳头紧握,脸‘色’‘阴’沉无比,紧盯着袁绍,一字一句说道。
袁绍听完曹‘操’所言,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说道:“知道是谁做的吗?”
曹‘操’不发一言,死死盯着袁绍。
袁绍一愣,接着脸‘色’难看,低声咆哮道:“曹阿满,难不成你还以为这是我袁家做的,甚至是我袁本初做出的?”
袁绍说完,不等曹‘操’做出反应,接着说道:“我袁家堂堂四世三公名‘门’贵府,怎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做出这么卑鄙的行为?况且,苏宁此时死了,对我袁家一点好处没有,反而是坏处不少!你觉得袁家的人会这么愚蠢吗?”
曹‘操’脸上渐渐‘露’出冷笑,慢悠悠说道:“袁司空与本初等人是不会做出这等卑鄙、愚蠢地事,但是袁家未必没有会做出这样事情的蠢货!”
袁绍闻言,先是大为恼怒,接着脸‘色’一变,似有所指的对着曹‘操’问道:“你是说公路?”
曹‘操’冷哼一声,对着袁绍质问道:“苏宁来到洛阳时间并不长,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只惹怒过袁公路,扫了袁家的脸面。若要寻找刺杀苏宁的凶手,袁家定然嫌疑最大。不过,袁司空和本初并非那样不能容忍、愚蠢顽固之人,但是袁公路则不然。他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又与苏宁结下深仇,完全可能找人刺杀苏宁。”
袁绍原地沉思片刻,心中渐渐认同曹‘操’所说,最后对着曹‘操’说道:“我这就去查明真相,不论是谁刺杀苏宁,只要被我袁家查出来,一定严惩不怠,还苏宁一个公道!”
曹‘操’看着袁绍决然离去的身影,心中冷笑不止:“说的真好听,还不是为了撇清苏宁遇刺与袁家的关系,生怕堕了四世三公的名望。”
实际上,曹‘操’根本不知道谁是刺杀苏宁的凶手。袁家绝不可能做出这么愚蠢地事情,刺杀苏宁只会将袁家拖入泥潭,有百害而无一利。同样,袁绍也绝不会派人刺杀。
倒是袁术真的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宁本就没有得罪过人,除了袁术,根本没有别的仇家。而且袁术这个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他出于泄愤,完全有可能雇佣刺客刺杀苏宁。
只是究竟事实是怎样的,曹‘操’也‘摸’不清。他这次来袁府理论,与其说是打算为苏宁争取公道,不如说是想把事情闹大,最好将屎盆子扣在袁家的头上,或许可以保护尚处于与士族敌对状态下的苏宁。
随着昨夜参加文会的世家子弟的宣传,苏宁的才名很快在洛阳传开,那四首诗也被广为流传,引得众人赞叹。而他关于儒家的议论,虽然没能得到一致的赞同,却在洛阳学术界掀起了一场争论。
就在人们纷纷传颂苏宁文采风流的时候,一个消息忽然被人散播出来。
苏宁昨夜文会后遇刺,重伤垂死!
人都是爱八卦的,尤其是这样一个缺乏娱乐的年代。苏宁遇刺的消息伴随着苏宁的才名,疯狂地在洛阳城内传播着,并有向四周散播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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