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阮瀚宇接起来,剑眉锁成了一条直线。
“现在跟我回家去。”他挂了电话,朝着木清竹果断地命令道。
“不,瀚宇,我要守着他,他为我受伤的,我要在医院里照顾他。”她拼命地摇着头,一迭声地说道。
阮瀚宇脸上变色,伸手就要拿她。
木清竹仰起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明亮无助的眸子里,水光荡漾起一片柔软,直直的撞击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心底一软,不敢再用蛮力去征服她。
良久,重重叹息一声,“那你守着他吧,要注意休息,记住:你可是怀着身孕的人。”
黑着脸吩咐完这一句后,转身走去了医院。
墨园的大厅里,门窗紧闭,看不到一个佣人。
阮瀚宇走近时,剑眉轻蹙,推了下门,里面静悄悄的。
明明是奶奶叫他来的?
怎么会见不到一个佣人呢,那些人都做什么去了?
“咳。”他轻咳了下,心中疑惑。
休息室的门悄然开了。
朱雅梅从里面迎了出来。
“少爷,请里面进吧。”朱雅梅微笑,非常有礼貌地轻声请道。
阮瀚宇点了点头,自从上次奶奶要他担负起男人的责任,为自已的错误买单起,就再也没有见到奶奶了,即使他来求见,奶奶也是避而不见,今天,她终于要见他了。
慢慢走进去。
奶奶的卧房里铺着澳州羊毛毯,脚踩在上面很柔软舒服,阮瀚宇却感到有阵不真实感,恍若踩在那云端上,身形都不稳,心里更是不踏实。
乔立远已经被带走了。
这于阮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外人看来,这是败笔。
毕竟二家将要联姻,而此时的乔立远出事,在别人心中,那是阮氏集团失去一把庇护伞。
但在阮家人心中……
阮奶奶仍然斜卧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满头银丝梳得很整齐,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脸色很红润。
“奶奶。”阮瀚宇走近了,轻言细雨。
阮奶奶立刻睁开眼睛来,浑浊的眼眸里闪着很细微的亮光,嘴角却是微微笑着,镶嵌的银牙发出强烈的白光来。
“瀚宇,你来了,来,坐下吧。”阮奶奶的手拉住了他的手,慈爱的笑着。
阮瀚宇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瀚宇,新年宴办得还好吧。”阮奶奶皱折的手摸着他白哲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笑眯眯的。
“还……好。”阮瀚宇勉为其难的笑笑。
“嗯,好就行。”阮奶奶点了点头,“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吗?”
阮瀚宇明白了奶奶的意思,眼前浮过木清竹握着景成瑞的手,心里一涩,手都有些僵直。
“奶奶,乔立远被抓走,结案还有些时候,但婚,我是不会结的。”阮瀚宇很肯定地答道。
阮奶奶的脸色一凛,眼光射出一道严厉的光,声音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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