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瀚宇只是搂紧了她,没有说话。
“告诉我,你是不是准备要娶丽娅了,要娶她进门了,像覃祖业那样,是不是?”她不再给他面子,直裸裸地问出了声来。
他知道瞒不住她,沉默着。
这样的沉默,让木清竹的心凉到了谷底。
如果他反对,或者惊慌,或者惊讶,都会让她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伤害她,但他的沉默却让她感到害怕。
“说啊,你心虚了吗?”木清竹咬着唇,一字一句地催促着。
空气像死一般的静寂。
“清竹,我也不想的,但事出有因,现在不得不这样做。”他终于开口了,却是这样的话语,相当于直接承认了,这几乎当即就把木清竹打入了地狱。
“清竹,你也应该知道,我爱的人是你,永远都是,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这样的日子我也不想过,只有守着你和小宝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但现在我必须要先答应她。”他的手指握紧了她冰凉的手,艰难地解释着,却觉得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
事情的发展会怎么样,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如果她能够做到不闻不问,或许这对她会更好,但她显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无法保证以后会发生的,他想,告诉她,先有个心理准备也是好的。
如果丽娅一定要拿着她的罪证来要挟他,无奈之下,他只有答应了。
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做牢啊。
“阮瀚宇,你这个混蛋,**。”木清竹情绪激动地翻身爬起,拿着枕头朝着他打去,“你背叛了我,根本就是想享尽齐人之福,却拿着这些所谓的事出有因的理由来敷衍我,你个臭**,我是不会让你如意的。”
她用枕头打着他,直到没有了力气,趴在**上痛哭出声。
“清竹,不要这样。”阮瀚宇任她打累了,才起身抱起她,安慰着她,手里摸上去是她满脸的泪水,心里一阵抽痛,“放心,这辈子我除了你,是不会动任何一个女人的,现在也只是答应了她,并不一定真会娶的,如果真走到了那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样告诉你,只是想让你做好思想准备而已。”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不愿意去招惹那个女人,但现在这步棋不得不走下去。
他的手抱紧了她,眼里的光很沉。
只动她一个?木清竹怒极想笑。
见鬼去吧,她希罕他来动她吗!
她想推开他,脱离他的怀抱。
奈何他的铁臂圈紧了他,她真的没有一点力气能够反抗到他。
“阮瀚宇,你想娶她可以,前提是我们先离婚。”她从牙缝里嘣出了这几个字来,却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
“离婚”这二个字刚出口。
就像凛冽的北风从天外刮了进来,二个人都感觉到了嗖嗖的寒意。
“不可能,想都别想。”阮瀚宇条件反射似的抬起了头来,咬紧了牙关,‘离婚’这二个字严重地刺激到了他,自从复婚后,他都没有想过这辈子会要跟木清竹离婚,而她这样的话更是像拿着刀在他的心上割。
他怎么可能失去她。
这会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
“你要娶我就离。”木清竹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再次坚定地说道。
“胡说,你是我的妻子,小宝的妈妈,是我们阮家的长媳,怎么可能说离婚就离婚的,这是绝不允许的,而且阮家的家规也是不允许离婚的。”阮瀚宇的眼圈红了,低声吼叫。
“别拿你们的家规来压我了,没用。”木清竹冷笑,“只要你娶,那就由不得你了,告诉你吧,我的尊严是不会允许另一个女人来与我共伺一夫的,那样我会恶心得想吐。”
她毫不留情面地尖锐地说着。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暂时答应了她,也是逼不得已,并不一定会真的娶她。”阮瀚宇咬牙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倔强,就算她丽娅愿意嫁进来,那也是她错误的决定,我说过了,这辈子我只会碰你一个女人,只承认你是我的妻子。”
呵呵!
木清竹好想笑!凄凉的笑!
一个男人不得不去娶一个他根本不愿意碰的女人,这不是笑话吗?你当现在是封建社会吗,还有逼婚这一说,更何况是如此强势的阮瀚宇了!
现在能答应就会做到,骗她是个三岁的小孩吧,这几天的报纸上面,那些桃色绯闻还少了吗?
“阮瀚宇,你说谎,我恨你,你给我滚。”她伸出双手来拼命的推他,似乎就要与他就此撇清关系般。
一时,阮瀚宇心里发慌,满心的惶恐。
“不,清竹,不可能的,这辈子你都不能离开我。”他拼命地抱住了她,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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