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她再度走进来时,那种感觉立即就让她叫出了吴兰夫人的名字。
“真的吗?”吴兰夫人眼里放出亮光,朝她招手,示意她近前来。
“嗯。”木清竹脆生生的答道,顺从地来到了她的面前。
吴兰夫人伸出手来,拉着她的手在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木清竹所有的心防都没有了,甚至当吴兰夫人拉着她的手,碰到了手中她紧握着的玉扇时,她也没有一点警戒,更没用担心她有什么异样的图谋了。
“阮太太,现在生活得好吗?”吴兰夫人看了眼她手中的玉扇后,移开了目光笑眯眯地问道。
生活得好吗?吴兰夫人这样一问,竟让木清竹的心里涌出丝酸涩来。
她现在是阮太太,夫家有钱有势,生活能不好吗?
“我很好。”她低声答,脸上还保持着微笑。
吴兰夫人注视着她的脸,关心地说道:“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了些,女人啊,不要仗着自已年轻就大意了,身子好才是真经事呢,平时可要注意调理保养。”
她殷勤体贴的叮嘱着。
“好的,谢谢吴兰夫人关心,”木清竹心里涌过丝暖意,微笑着点头。
“先喝点茶吧。”有工作人员送上茶来,吴兰夫人亲切地开口,“你妈妈还好吧?阮瀚宇先生还好吧?”
木清竹把玉扇放在膝盖上,伸出双手接过茶来,轻轻抿了口,听到吴兰夫人提起了妈妈和阮瀚宇来,双手不由得抖了下,脸色有些沉重。
吴兰夫人打量着她,微微笑道:“我曾经听你说过你的妈妈,那时的你满脸自豪,真的很羡慕你的妈妈有你这么一个好女儿。”
那她也一定曾经听她说起过她的丈夫阮瀚宇吧,那场晚宴时,她满脸自豪幸福的说,她与她的丈夫生活得很好,很幸福,很恩爱,他们的感情历经磨炼才走到了一起,那时的她确信她会是最幸福的,可现在呢,她的丈夫去了哪里?
明明说好了要陪她来拍这把玉扇的,可接到丽娅的电话后竟然就这样走了,留下了她。
今天她要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又或者拍不下这把玉扇,又当如何?
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却是有苦说不出,只是敛眉垂首,掩去了眼中那些细细碎碎的灰败,脸上的笑仍然很平静。
“我妈妈很好,她在我的眼里永远都是最伟大的妈妈。”说起妈妈时她的脸上仍然是幸福自豪的笑。
吴兰夫人的眼里闪过丝柔和的光,这位阮太太说起妈妈来,还是那么的幸福,只是再没有像上次那样说起她的丈夫来了,她脸上的笑容多少显得都有些美媚怆落寞。
a城富豪阮瀚宇的家事,及阮氏集团的事她已经在报纸上略微知道了些,看来,这对小年轻夫妻面对着生活的诸多不顺,面对着生活的磨难与不如意,还是有了一些摩擦的。
这恐怕也是所有的年轻人都有的正常心态吧。
一个人也只有在这样的生活磨炼中才能真正成熟起来,时下的年轻人都太浮躁了,不能理解生活的真正含义,这也是当下年轻人通有的毛病。
她微微点点头,看了眼木清竹膝盖上的玉扇,小心地问道:“阮太太,你拍下的这把玉扇能借给我看看吗?”
她的笑容真挚,面容坦荡。
木清竹微微愣了下神,立即放下茶杯把玉扇双手递给了她。
“夫人,您看吧。”
说到这儿,又不好意思地说道:“夫人,真的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是您在跟我竞拍这把玉扇,早知如此……”
可她没有说下去了,因为是妈妈要这把玉扇,早知道是吴兰夫人,她会怎么样?会放弃吗?
为了妈妈,她想也是不会放弃的,还是会竞拍到底的。
吴兰夫人颤抖着手接过了木清竹呈上来的玉扇,慢慢打开来,眼里瞬间蒙上一层灰影,随着玉扇呈现在眼前,思绪飘去了很远,脸上也陷入了一阵迷离苍惶中。
木清竹不知道吴兰夫人非得要这把玉扇的真正含义,只在低着头坐着想:如果不是妈妈要,她想,她会把玉扇送给吴兰夫人的,摆明了,吴兰夫人对这柄玉扇可不是一般的有兴趣了。
很久后,她都没有听到吴兰夫人说话,抬起头时,看到了吴兰夫人眼角竟然有了泪花,不由一阵惊愕。
“孩子,告诉我,你这么执着的想要拍下这把玉扇到底是为了什么?”吴兰夫人终于从回忆中回过了神,满脸期待地望着木清竹轻声问道。
她秘密回到a城,今天原本就是抱着必定要拍下这把玉扇的目的才来的,也认为这把玉扇是完全可以拍下的,毕竟这把玉扇可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并不会有过多的人来抢。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楼下的拍厅里,却有一个女人不停地与她叫着价,那情形也是势在必得,这让她非常好奇,也有了兴趣。
当下就派秘书出去看了,一经打听,竟然是这位记忆颇为深刻,也很有好感的阮太太,一时兴趣更加浓了,为了避免这种恶性的竞争下去,她退让了。
但她对阮太太的举动更加好奇了,也因此才把她请了上来。
她可以不要这把玉扇,甚至可以送给她,但对她的行为却感到非常的费解,也让她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更想要弄明白,木清竹要这把玉扇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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