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看来吴兰夫人并不好接近,他有心表示诚意,可现在看来,她并没有领情。
家晏,这是不是在暗示他,今天晚上她不会谈任何公事呢?
这样想着,有些心灰意懒的。
可转而一想,他并没有告诉过吴兰夫人有些什么意图,难道他的目的已被吴兰夫人看出来了,那她这样说是在拒绝他吗?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坐了下来,接下来,在后来的晚宴过程中,不管他如何设法与吴兰夫人套近乎,吴兰夫人都是淡淡的,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完全失去了与她说话搭汕的机会。
而吴兰夫人只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木清竹的身上,她亲自替她夹菜,主动与她说笑,大到每一个动作都要看她的脸色,凡是她脸上有些微不喜欢的意思,就会立即让旁边的申秘书替她倒掉,小声询问后,再重新挑选她喜欢吃的菜送到她的碗中。
就连吃了多少东西,都记得一清二楚。
给莫锦年的感觉,此时的吴兰夫人于木清竹来说真的不像是那个国际政坛叱咤风云的女强人,而是木清竹的一个长辈,甚至可以说是木清竹的一个保姆,围着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若有人投去疑惑的目光时,都会惹得她脸色不悦。
当然除了木清竹外,其他人,甚至阮瀚宇,她都表现得相当随意。
这样的古怪让莫锦年觉得吴兰夫人确实如外界所说的那样,不好相处,当然木清竹除外。
晚晏结束时,莫锦年有些落落寡欢,除了那次敬酒,他再也没有找到机会跟吴兰夫人说话,不是他不愿意,实在是吴兰夫人不给他机会。
“爸,吴兰夫人对木清竹太好了,这点让我感到很惊讶,也有点莫名其妙。”回到客房的时候,莫慧捷来到了莫锦年的客房中,满心不解地说道。
莫锦年摘下了眼镜,揉了揉鼻梁骨。
“木清竹懂大义,知书达礼,又是阮家的长孙媳妇,能够得到吴兰夫人的厚爱这不为奇怪。”莫锦年脸上有疲倦之色,随便答道。
莫慧捷听得点头又摇头。
“爸,我觉得不尽可能,外界都说吴兰夫人与木清竹很投缘,她们已经结拜为祖孙俩了,我觉得这与阮氏公馆没有多少关系。”莫慧捷理智地分析道,今天的晏会她同样受到了吴兰夫人的冷落,其实吴兰夫人并没有失礼节于她,但按照她的思路,她如此用心的讨好吴兰夫人,至少吴兰夫人应该很喜欢她才是,就算不会真心喜欢,也应该在表面上做做面子才对。
但,并没有。
吴兰夫人对她清淡如水,丝毫没有表现出对她特别的热络,若与木清竹相比,连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她有些想不通。
而且她爸爸也显然没能拉拢到吴兰夫人,达到预期的目的,甚至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这也太怪异了!
“那依你说,吴兰夫人为什么会要对木清竹那么好呢?”莫锦年听到女儿这样说,也有些若有所思地问道。
明天吴兰夫人就会离开阮氏公馆了,而这样的机会真的很难再找到了。
“这也是我想不清楚的地方。”莫慧捷凝着眉,冥思苦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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