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被强制要求休息了一周时间,这一周时间里她除了自己去洗手间洗漱能走动走动之外,其他时间都被顾默白要求卧床休息。
不仅如此,秦嫂还为她准备了长袖的睡衣睡裤,凉拖鞋换成了柔软保暖的薄棉拖,每次送餐上来都再三叮嘱她不能着凉,不能再像前几次那样动不动就往阳台上跑。
其实也就是那天晚上她打开落地窗去了一趟阳台而已,正好被上楼来的秦嫂碰见,发现她浑身冰凉当即就将她带回了房间。
室内恒温二十六度,虞欢穿着长衣长裤也不觉得热,她去了一趟二楼的阳光花房。
今天的阳光很好,一周前的大暴雨过后G城恢复了夏日里的干净清爽,阳光花房四周都是透明玻璃,光线极佳,室内有几层花架,架子上种着数十种盆栽植物。
虞欢蹲在一住金边吊兰旁边,耳朵的注意力却是在房间外面,隐约有人上楼的脚步声传来,她的视线朝花房下方的花园望去,果不其然就见到花园里停了两辆轿车,秀美的眉头轻轻蹙起。
这几天陵川几乎天天都来,每次来都带着几叠文件,那些都是需要顾默白亲自签字的文件,虽然不多,可每次看到那些东西堆放在他的床头,有时候见他一翻文件就是好几个小时,才渐渐好起来的气色又有了疲倦之态,虞欢心里就慌得厉害。
这段时间可是他最需要休息的时间啊!
“虞小姐?”
秦嫂的声音在身后轻轻响起,见虞欢还蹲在地上没动,又轻唤了一声,“虞小姐?”
秦嫂是上楼给她送点心的,早上见虞欢吃的不多,秦嫂就掐着时间送一些点心上来给她吃。
“啊?”虞欢一愣,拿在手里的精致洒水壶抖了一下,这才发现水壶里的水都给洒光了,脚背上也洒了一些水渍,她一低头就发现那盆吊兰的花盆里都积满了一层水。
哎呀,水浇多了!
虞欢赶紧起身,感觉有些手忙脚乱,而她也确实手忙脚乱了,拎在手里的小水壶不小心掉了,她伸手去接,慌忙之中没有留意到旁边的花架子,额头更是撞在了悬挂在半空中的塑料小花盆,视线一挡,歪着的身体再也控制不了平衡。
‘砰’的一声,四层花架倒地。
“虞小姐!”秦嫂是惊得丢了手里的托盘,托盘里的碗碟落地,‘哐当’一声。
……
顾默白所在的房间里,床对面的沙发上,一位中年男子正在跟他交谈,只是这样的交谈没有声音,而顾默白目光凝视着他的唇部,唇角偶尔也会跟着动一动。
他在学唇语,从他醒来后知道自己的听力会慢慢下降,在还没有动手术之前他很有可能会完全失聪,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抓紧时间的练习。
陵川听到秦嫂的一声惊呼时愣了一下,他的反应让坐在床上的顾默白目光微微一动,启唇,“怎么回事?”
陵川看了一眼门外,“顾总,虞小姐在花房那边好像出了点意外!”
他听到秦嫂的低呼声,还有碗碟砸地上的声音。
顾默白通过陵川的唇部动作读懂了陵川所说的话,被子一掀,人已经快步下床朝着花房那边走去。
虞欢撞向了花架子,架子上摆放着的花盆被撞翻,秦嫂正要扑过去拉住她,身后就是一阵劲风袭来,一道高大的身影越过了她冲到了最前面。
“怎么回事?”
顾默白一伸手就将虞欢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出手太快,虞欢都没有反应过来,脸颊已经蹭到了他低下头来的光滑下巴,入眼的便是他棉麻质地睡衣的浅白颜色,伴随着她所熟悉的清爽刮胡水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的药物味道将她迅速包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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