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这是在坑我呢?
大晚上地接了你的电话十万火急,睡意正浓谁还管得了有没有穿裤子!
而他,也是刚才才知道自己原来没有穿裤子,就连最里面的那条,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
过道上的人相继走开,许宁城接过下属战战兢兢递过来的白色床单,一看就是从哪个病床上给扯下来的,他黑着脸将床单裹在腰间,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喉咙里才钻出一声狂暴的低吼。
“卧槽!”
……
虞欢压根就不敢开门去看过道上的情况,看着吐完后就倒头即睡的沈知然,虞欢瞅着被她扔在地板上的布料,看这大小……
今晚上许宁城怕是没衣服穿了!
虞欢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无奈地瞪了沈知然一眼。
喝酒的是她,醉后的麻烦事儿都是推给她了。
希望许宁城不会误以为是她撕了他的衣服!
沈知然这样子是不可能走的了了,且不说现在被关在洗手间的那对母女会不依不饶,手术室里那个渣男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
今晚上注定只能在医院待着了。
……
虞欢在这边陪着醉酒的沈知然,对面临时腾出来的休息室里,许宁城裹着一床被单坐在椅子上郁闷地抽着烟。
见顾默白站在窗边一语不发,脸朝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不管他猜得对不对,许宁城从今天晚上一见到顾默白就觉察到他情绪的异样了。
什么异样感?
患得患失,似喜似怒,矛盾又复杂!
许宁城从烟盒里取出了一支烟递给他,“要吗?”
顾默白的思绪被他打断,低头看到他递过来的那支烟,接过来点燃了,转过身来靠着窗静静地抽着,白眼腾起,他眉宇间的褶皱时浅时深,眼底有着怎么都驱散不开的躁意。
许宁城也没有追问什么,他跟薛景禹那种刨根问底的性格不同,二哥是那种想说的话直言不讳不想说的话任凭你怎么问也追问不出个所以然的人。
更何况,在许宁城看来,男人不是女人,只有女人才会遇到什么事情就想把心里的烦恼倾诉出来,而男人总是选择把一些心事自己压在心头,自己消化,自己处理。
这是男人的处事方式。
做兄弟的其实有时候并不需要什么倾诉的,烦恼了,坐在一起喝几杯,抽几支烟,纾解了也就过去了。
顾默白手指尖的烟抽了快一半了,眉头还蹙着,怎么都化解不开,唇瓣动了几次却最终像是难以启齿一样地又静默了下来。
直到许宁城一支烟抽完见他还盯着烟头眼睛里却像是陷入了沉思,许宁城才意识到,今儿个晚上怕是几支烟都解决不了了。
许宁城伸手砰了他的手臂一下。
“二哥,怎么了?”
顾默白的目光这才动了动,盯着烟头的视线幽幽转开,有些自嘲地失笑,“宁城,你说,想要一个女人的心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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