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脏你这么贱我儿子知道吗?”
沈知然紧扣住许太太的那只手轻微地抖了一下。
许太太的每一个字都是带着刺一样刺进了她的心口上,又在血肉模糊的心口上重重地撒了一大把的盐。
高中的那件事她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就被对方当成了攻击利器在她身上狠狠戳刀。
沈知然将目光看向了正站在许太太身后不发一言却眼神里带着讽刺暗嘲笑容的秦云霓,秦云霓在接触到沈知然的目光时唇角轻轻一勾,无声地动了动唇。
怎么?做都做了还怕被人知道?
你不是很有脾气吗?你跟许太太闹啊?
沈知然还紧紧扣着许太太的手,她人比许太太高,力气自然比许太太大,纵使她是再有脾气再有怒意可面前这人始终是许宁城的母亲,但她也绝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对对方的无理取闹做出妥协。
她一把将许太太紧扣着的手抬高了一些,脸色清冷,“许太太,我跟你儿子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是不是贱,我是不是脏,那也不是你说了算!”
沈知然话音刚落便松开了许太太的手,转身,只留给许夫人一个背影,许太太的手被捏得疼得脸色扭曲,气急败坏之下对着沈知然大喊一声,“沈知然,有我在许家一天你就别想踏进我许家大门半步!”
沈知然当即停下脚步,转身,“那我们就比一比到底谁活得更久吧!”
门外的许太太身体一晃。
这个,这个小贱人在咒她死?
许太太又一次忍不住地要扑上去被十五和其他保镖们拦下,病房外闹成了一团,而隔着一道病房门的沈知然神色无力地看向病床那边。
她在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动怒,不让自己发火,可她就是天生长着反骨,容不得自己吃亏难受,哪怕她已经在不断暗示自己门外的那个女人还是不要得罪,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忍住。
“知然……”虞欢在病房里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疼好友所受的委屈,“你何必……”
何必要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
什么贱?什么脏?
沈知然深吸一口气将内心里积压着的气息给压了压,冷嘲一声,“无关紧要的人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是放!”
可虞欢哪里不知道?从沈知然苍白的脸色上看就能看得出来,她是在意的,而且非常在意。
……
薛景禹和顾默白赶来病房时,许太太才闹过了一场,两人刚才是在跟聂宇深视频通话,说一些有关许宁城病情的情况以及接下来的安排。
接到许家保镖的传话,两人便终止了跟聂宇深的谈话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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