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禹和聂宇深离开之后,沈知然才从许宁城口中得知,苏琪还真的有可能醒不来了。
“那薛景禹的妈妈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沈知然看着薛景禹的车离开,神情有些恍惚。
许宁城看她一眼,“苏琪可以死在病床上,薛景禹可以丧偶,但绝对不能跟活着的苏琪离婚!”
沈知然一听惊住,恍然一听觉得倒霉的是薛景禹,可细细一想,也能理解到话里的意思。
苏琪,怕是不能活着醒来了吧!
……
许宁城下午出去了一趟,来接他的是十五,十五和跟在他身后的许家保镖在见到沈知然时齐齐躬身了九十度,“然姐辛苦了!”
怔得沈知然眼睛都直了,捕捉到十五脸上那神秘兮兮的笑容,沈知然心里一个咯噔。
辛苦?哦,辛苦!!
难不成,该不会,昨天晚上……
许宁城一走,沈知然便上楼扑在床上被窝里一阵艰难地翻滚,嘴里还发出一阵阵懊恼的低嚎声。
……
从锦泰榕园出来,坐在薛景禹车里的聂宇深若有所思。
开车的薛景禹也是心里有事,自然就没有留意到聂宇深此刻脸上的表情。
“你发现没有?”
聂宇深突然轻轻出声。
薛景禹蹙眉,“什么?”
“宁城!”聂宇深轻声,语气里带着一丝狐疑,眼睛里浮现出一抹不确定的神情。
“嗯?”薛景禹蹙眉转脸,“他怎么了?”宁城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在薛景禹看来,现在的许宁城没有两年前那样的悲观,动不动就会自残寻死,让他们总是心惊胆战夜不能眠,就算之前他对许宁城有过类似的担心,可许宁城的生活里只要有了沈知然的参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就如聂宇深之前所说的,以毒攻毒,既然他戒不掉沈知然,让沈知然参与到他的生活里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如果连沈知然都不能再让他的病情有所好转,那他们也真的无能为力了。
见聂宇深欲言又止,薛景禹的脸色微微一变,“你发现了什么?”
聂宇深单手撑在车窗上,手指在太阳穴上轻轻摁了摁。
“他的记忆!”
薛景禹:“……”记忆?
聂宇深继续出声,“我之前有发现其中一个人格好像失忆了,也就是以前的宁城,他对某个特定时期里发生过的某些事情忘记了,而另外一个人格恰好却又记得。”
“但你也说过!”薛景禹蹙眉,“他们两个人格的记忆其实是共通的,你说其中一个人失忆,另外一个却又记得,你的意思是说,另外一个人格是有意隐瞒?那现在呢?”
聂宇深,“他恐怕,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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